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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学生过来,待遇还不如你,你又不是没工作的,你有工作有户口,去吃这个苦做什么?那个谁倒是该吃这个苦,他活该。” “谁?顾叙?” 顾征眉头皱起:“他都敢参加高考了?” “所以我说,都是他这种没有门路回城的才去考大学,大学是那么容易考的吗?” 顾征想了想,觉得王书梅的话也不无道理,何况现在才刚有要恢复高考的苗头,具体怎么执行,谁也说不准。 假如政策要求有工作的不能考,他这样的也不符合规定。 “我就是不想和姓赵的继续谈下去,一想到我心里就难受。” 顾征心里也后悔,不该因为赵家姑娘长得漂亮就和人谈了。 之前读书的时候不明白,进厂之后他才知道,漂亮不漂亮根本不重要,主任一句话,他就能从车间调到办公室,人家为了进厂能把主任家的门槛踏破了,连他都跟着沾光。 这些条件都是赵家给不了的,赵家那一大家子,不拖他后腿就不错了。 打消了顾征考大学的念头,王书梅顿时安心了,就多问了顾征一句:“读书的事你比我懂,你觉得顾叙能考上大学吗?” 顾征摇了摇头:“我没怎么见他拿书,学校那边也没见老师夸他。” 王书梅更放心了:“那就好。你就安心在厂里干着,把你这职位守住了再说,以后妈来给你想办法。” “妈你以后说话也注意着些,叫人家看了不好。” 顾征父亲去世早,他比常人更早熟一些,他爸刚去世那阵家里是什么光景,他比谁都记得清楚。 一直到王书梅改嫁了顾国前,他的日子才轻松了些。 没钱的日子难过,没有稳定工作就没有保障,顾征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刚读高中那阵,他就惦记上了顾国前的工作,母子俩谋了很久,才把工作从顾国前手里谋到。 他有野心,但也求稳,林叙一无所有,所以可以没有顾忌参加高考,他可不一样。 …… “一无所有”的林叙依然在按部就班复习。 等到报纸头版头条都是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会议的精神时,他和林培备战高考这事已经没有太多人去关注了,会议上说,要统一考试,择优录取,不用走公社推荐的路子,就算是再农村里,稍微关注子女学习的人家,都希望自家儿女去碰碰运气。 还有些初中就已经下地赚工分的小年轻,也被家长重新塞回了高中。 以前读高中没有什么用,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林叙学到了立体几何,立体几何学着比平面几何难一些,异面直线公垂线这些,靠他自己摸索比较慢。 好在他之前的代数和平面几何学得不错,林叙有信心,就算这一项稍弱一些,他应该也能考一个不错的分数。 《数理化自学丛书》数学一共7册,书刚到手的时候,林叙觉得这几乎是一项自己完成不了的复习任务,但现在,7册书他居然已经看完了大半,书后的习题也基本都做了,连带着课本上的、课后的练习,都被林叙琢磨完了。 他上辈子绝没有这样的复习效率。 而且复习是可以让人上瘾的。 他看得越多、会做的题越多,就会有一种自己离高考越近的感觉。 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点,就可以迈进大学校门,就可以过上和上辈子不同的人生,光是想想,林叙都觉得热血沸腾。 日常 9月的天气要比8月干燥不少,蚊子也少了,起床之后,林叙打水洗了把脸,摊开课本开始大声读。 高中的语文课本里有《孔乙己》《秦不慕仁义而治强》这样的名篇,有铁人王进喜的故事,当然也包括无产阶级理论的一些文章。 高考不考默写,林叙读这些主要是为了提高熟练度,到时候写作文也能轻松些。 重回77年之后,林叙就一直在琢磨《苦战》这篇作文,他不求把文章写得多惊艳,但在记得标题的情况下,他至少要把作文变成自己的优势项目。 客观来说,笔杆子并不是林叙的强项,他看数学题脑子比背书转得更快,不过林叙现在每分必争,再麻烦的题他也会想办法啃下来。 “夫慕仁义而弱乱者,三晋也;不慕而治强者,秦也……” “钦慕仁义而使国家变得混乱的,是韩、赵、魏三国……”(注1) 孔子在这个年代还是被批判的对象,他们高中课文要么是荀子,要么是韩非子,没有什么《论语》上的篇章,当然,这和林叙关联不大,他每天早上读课文,下午看题目,高中课本上几篇文言文被他背得滚瓜烂熟。 他正读着课文呢,后院院门忽然开了,外婆冲林叙招了招手,再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院门。 红河村吃过一阵大锅饭,那时候外婆身体不太好,偶尔会和外公在家开个小灶。 开小灶得是在没人的时候,把门窗都关好了,最好一点烟也不叫人家瞧见。 现在虽然不吃大锅饭了,外婆还是保留着以前的习惯,要是有什么好的,必然先锁门再吃。 “培培呢?” “奶,我来了。” 王仁凤把碗揭开,露出两个圆鼓鼓水嫩嫩的荷包蛋,荷包蛋卧在糖水里,表面还滴了几滴香油。 在红河村,这种吃法叫做蛋茶。 “你俩一人一个,我还泡了馓子,我等会去拿。” “外婆你有吗?” 一听林叙这话,王仁凤笑了:“我养的鸡,怎么会没有?” 可荷包蛋一共只有两个,以林叙对外婆的了解,她可能会给外公一个,给小舅一个,却绝对不会给自己煮一个。 王仁凤把碗递给林叙,又开了院门,端来一碗泡馓子。 在这个时候的乡下,蛋茶和泡馓子是难得的美食,平时待客才回做,和卡喉咙的高粱米比起来,鸡蛋简直香得诱人。 白糖也甜,平时外公外婆自己根本舍不得吃。 林叙用筷子把蛋分成两半,一半自己吃了,一半推给了外婆:“外婆你吃。” 林培见状也分了一半出来。 他俩小时候是最馋的,现在已经成年了,虽然还是很馋鸡蛋,可半个鸡蛋还是能让出来的。 王仁凤笑得眼睛都弯了。 吃完早饭,林叙继续看他的语文课文,林培则拿起数学课本练习,他对刚刚那半个鸡蛋有些意犹未尽,就问林叙:“读了大学,吃这些是不是不要钱?” “宁安大学是这样,听说还会给补贴。” “学费呢?” “也不要钱。” “那大学还是能读的。” 林培和林叙差不多高,身量却比林叙要宽不少,饭量也大,他平时就容易吃不饱,吃那些没滋没味他又难受,最近复习消耗多,他更容易饿了,就开始问大学的福利,靠这些吊着自己继续努力。 两人随意唠了一阵,林叙书背完了,就把物理课本拿出来
几个大学生过来,待遇还不如你,你又不是没工作的,你有工作有户口,去吃这个苦做什么?那个谁倒是该吃这个苦,他活该。” “谁?顾叙?” 顾征眉头皱起:“他都敢参加高考了?” “所以我说,都是他这种没有门路回城的才去考大学,大学是那么容易考的吗?” 顾征想了想,觉得王书梅的话也不无道理,何况现在才刚有要恢复高考的苗头,具体怎么执行,谁也说不准。 假如政策要求有工作的不能考,他这样的也不符合规定。 “我就是不想和姓赵的继续谈下去,一想到我心里就难受。” 顾征心里也后悔,不该因为赵家姑娘长得漂亮就和人谈了。 之前读书的时候不明白,进厂之后他才知道,漂亮不漂亮根本不重要,主任一句话,他就能从车间调到办公室,人家为了进厂能把主任家的门槛踏破了,连他都跟着沾光。 这些条件都是赵家给不了的,赵家那一大家子,不拖他后腿就不错了。 打消了顾征考大学的念头,王书梅顿时安心了,就多问了顾征一句:“读书的事你比我懂,你觉得顾叙能考上大学吗?” 顾征摇了摇头:“我没怎么见他拿书,学校那边也没见老师夸他。” 王书梅更放心了:“那就好。你就安心在厂里干着,把你这职位守住了再说,以后妈来给你想办法。” “妈你以后说话也注意着些,叫人家看了不好。” 顾征父亲去世早,他比常人更早熟一些,他爸刚去世那阵家里是什么光景,他比谁都记得清楚。 一直到王书梅改嫁了顾国前,他的日子才轻松了些。 没钱的日子难过,没有稳定工作就没有保障,顾征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刚读高中那阵,他就惦记上了顾国前的工作,母子俩谋了很久,才把工作从顾国前手里谋到。 他有野心,但也求稳,林叙一无所有,所以可以没有顾忌参加高考,他可不一样。 …… “一无所有”的林叙依然在按部就班复习。 等到报纸头版头条都是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会议的精神时,他和林培备战高考这事已经没有太多人去关注了,会议上说,要统一考试,择优录取,不用走公社推荐的路子,就算是再农村里,稍微关注子女学习的人家,都希望自家儿女去碰碰运气。 还有些初中就已经下地赚工分的小年轻,也被家长重新塞回了高中。 以前读高中没有什么用,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林叙学到了立体几何,立体几何学着比平面几何难一些,异面直线公垂线这些,靠他自己摸索比较慢。 好在他之前的代数和平面几何学得不错,林叙有信心,就算这一项稍弱一些,他应该也能考一个不错的分数。 《数理化自学丛书》数学一共7册,书刚到手的时候,林叙觉得这几乎是一项自己完成不了的复习任务,但现在,7册书他居然已经看完了大半,书后的习题也基本都做了,连带着课本上的、课后的练习,都被林叙琢磨完了。 他上辈子绝没有这样的复习效率。 而且复习是可以让人上瘾的。 他看得越多、会做的题越多,就会有一种自己离高考越近的感觉。 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点,就可以迈进大学校门,就可以过上和上辈子不同的人生,光是想想,林叙都觉得热血沸腾。 日常 9月的天气要比8月干燥不少,蚊子也少了,起床之后,林叙打水洗了把脸,摊开课本开始大声读。 高中的语文课本里有《孔乙己》《秦不慕仁义而治强》这样的名篇,有铁人王进喜的故事,当然也包括无产阶级理论的一些文章。 高考不考默写,林叙读这些主要是为了提高熟练度,到时候写作文也能轻松些。 重回77年之后,林叙就一直在琢磨《苦战》这篇作文,他不求把文章写得多惊艳,但在记得标题的情况下,他至少要把作文变成自己的优势项目。 客观来说,笔杆子并不是林叙的强项,他看数学题脑子比背书转得更快,不过林叙现在每分必争,再麻烦的题他也会想办法啃下来。 “夫慕仁义而弱乱者,三晋也;不慕而治强者,秦也……” “钦慕仁义而使国家变得混乱的,是韩、赵、魏三国……”(注1) 孔子在这个年代还是被批判的对象,他们高中课文要么是荀子,要么是韩非子,没有什么《论语》上的篇章,当然,这和林叙关联不大,他每天早上读课文,下午看题目,高中课本上几篇文言文被他背得滚瓜烂熟。 他正读着课文呢,后院院门忽然开了,外婆冲林叙招了招手,再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院门。 红河村吃过一阵大锅饭,那时候外婆身体不太好,偶尔会和外公在家开个小灶。 开小灶得是在没人的时候,把门窗都关好了,最好一点烟也不叫人家瞧见。 现在虽然不吃大锅饭了,外婆还是保留着以前的习惯,要是有什么好的,必然先锁门再吃。 “培培呢?” “奶,我来了。” 王仁凤把碗揭开,露出两个圆鼓鼓水嫩嫩的荷包蛋,荷包蛋卧在糖水里,表面还滴了几滴香油。 在红河村,这种吃法叫做蛋茶。 “你俩一人一个,我还泡了馓子,我等会去拿。” “外婆你有吗?” 一听林叙这话,王仁凤笑了:“我养的鸡,怎么会没有?” 可荷包蛋一共只有两个,以林叙对外婆的了解,她可能会给外公一个,给小舅一个,却绝对不会给自己煮一个。 王仁凤把碗递给林叙,又开了院门,端来一碗泡馓子。 在这个时候的乡下,蛋茶和泡馓子是难得的美食,平时待客才回做,和卡喉咙的高粱米比起来,鸡蛋简直香得诱人。 白糖也甜,平时外公外婆自己根本舍不得吃。 林叙用筷子把蛋分成两半,一半自己吃了,一半推给了外婆:“外婆你吃。” 林培见状也分了一半出来。 他俩小时候是最馋的,现在已经成年了,虽然还是很馋鸡蛋,可半个鸡蛋还是能让出来的。 王仁凤笑得眼睛都弯了。 吃完早饭,林叙继续看他的语文课文,林培则拿起数学课本练习,他对刚刚那半个鸡蛋有些意犹未尽,就问林叙:“读了大学,吃这些是不是不要钱?” “宁安大学是这样,听说还会给补贴。” “学费呢?” “也不要钱。” “那大学还是能读的。” 林培和林叙差不多高,身量却比林叙要宽不少,饭量也大,他平时就容易吃不饱,吃那些没滋没味他又难受,最近复习消耗多,他更容易饿了,就开始问大学的福利,靠这些吊着自己继续努力。 两人随意唠了一阵,林叙书背完了,就把物理课本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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