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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阎令……”有可能在陆丹风身上吗?段淳月沉思地啜饮一口茶,凉掉的茶味有些异样,他一惊,大喝:“别喝——这茶有问题——”
段淳月才打下刀三娘手中的杯子,后者已经面色泛紫地猛吐黑血,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挣扎!
“三娘——”段淳月忙着运劲想助她祛毒,却发现自己内力空荡。
此时,刀三娘已全身筋脉果突,双瞳圆睁如铜铃,模样极是骇人。
“三娘、三娘!”他一探她鼻息,已然气绝。
“段淳月——纳命来一一”叱喊声随着一道寒光剑上窗外飞进!
他一惊回身欲闪,身形却迟滞来不及反应,便遭这夺命的一剑穿身而过!
“错筋散的毒,哪怕你只喝一小口也够了!”戚时雨冷笑地看着因毒发和剑创而神情痛苦的段淳月。
当她收剑时,对方已缓缓倒下,灰白的唇角淌下黑血。
“大理皇帝宠你这来路不明的人,赐你豪宅还封你为少王,叫皇室中的人面子往哪摆,但是最该死的,还是你的好管闲事,竟然和中原的御前神捕联手想找皇室叛徒。”戚时雨斗帽覆纱下的声,相当得意。“这座少王邸,我早看不顺眼,就好心地将这座宅邸给你段少王陪葬吧!”
她将桌案上的烛台油往一旁的书架洒去,由怀中拿出火用于点燃,看着火势渐起,不禁大笑!
“贱人,就知道你不可靠!”出去前,戚时雨一脚踢开刀三娘横在门前的尸体,再打破藏放在廊道上的油缸后,才转身离去。
待她一离开,地上的段淳月才缓缓睁开眼,咬牙地硬卷起身,先出手封住自己几处大穴,以防毒气快速运行,拼着仅存的三分真气,想从围困的火焰中脱身!
“原来,你怀疑戚时雨是当年陆家庄大火的遗孤,所以才要找她呀!”陆丹风的房里,云天骄和余梦清听完陆丹风的叙述,前者大感好奇。“可是我见你来到大理,好像没什么特别找人的行动。”
陆丹凤探揉纠结的眉头,显然头大。“这整件事太不对劲了,我想先调查清楚再说,而且戚时雨既是天阎宫的人,迟早会找上灭了她江南分航的御前神捕,与其到处找她,弄得打草惊蛇,还不如在你们身边守株待兔要来得周全。”既可保护心上人,又可等人自动上门来,多么一举两得。
“聪明的家伙,”云天骄斜睨着他。“你真这么确定威时雨是你侄女?”
“应该错不了,她右手腕上有和雨恬一样的星形胎记。”
“星形胎记!”云天骄若有所思地望向一旁的余梦清。
默然无言的余梦清对追风犀利的注视,有些回避地别过头。
“年少时的我,常年离家在外一心只想闯荡江湖,现在想起,总会自问……
我是不是做错了,当年不该远走家乡,给了敌人有可趁之机,也不会造成陆家庄灭亡,“每想起这件事,他就不禁长叹。
“敌人既有心要对陆家庄不利,无论你如何防也没用的,更何况当年为了一报此仇,你也差点丧命,又何必自责。”余梦清柔言安慰。
“半月,”云天骄笑嘻嘻地拍拍她的肩。“我瞧你对这个风流鬼都比对同伴体贴,有问题喔!”
“你胡说些什么!”余梦清背过身。“我不过是敬重四上人的行事,没你那么多心思。”
“我多心思!”云天骄哼声。“我真要多心呀,就会怀疑你是不是这风流家伙的旧情人呢!”
陆丹风皱眉,再次想起凌文文!
“那是——”余梦情急得转身,一根兜到眼前晃的绿草让她停了口。
“我知道,绝不可能嘛!”云天骄又是那副笑得洒脱的模样,摇摇手中刚从盆栽上投下的绿草。“你年纪比我小,要论旧情人,我都不可能,你就更不会了!”除非早年的陆丹风有恋童癖!
“余捕头的年纪比你小?”陆丹风好奇,原本还怀疑半月与当年的凌文文有关,可是文文倘使还活着,也应年近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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