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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仍在颠簸状态。“这种程度比不上一场小地震,吓成这样,简直丢我们无国界的脸。”看着兔崽子戴白帽的后脑勺,他念了几句,在摇晃之中,行过走道,眄睨从楼上卧室舱冲下来的家伙。
“大学长——你有什么事?”隐怒的语气。这个将来要担当组织头领重责大任的臭小子,在此趟出队任务里,被他抓到几次心神不宁开错处方,这帐还没算,臭小子又想搞什么乌龙?
“我要离开荆棘海!”
机身剧颤,仿佛在跳。这次,没人鬼叫吼骂,竖耳听着大学长的“离职告别演说”。
“我要离开荆棘海——”
“去哪儿?”杜罄老师嗓调镇定得像座山。
大学长居之样挺直身子。“去做爱!”
全体傻眼,屏息——大学长讲话果然很具气魄!
“这种事不需要离开荆棘海,”杜罄老师平声对应,给了指点。“0边境很方便,要不,你们不也常在宿舍开化装舞会——”
“我要去找蕊恩!非蕊恩不可!”大学长失控般地道。“她纠缠着我、从未放过我,罄爸,你知道吗,她是个妖女、女巫,我如果不把她揪出来狠狠吻一番、教训一番,我会——”
“罄爸,”安秦学长打开通往驾驶舱的门,探出半个身子,半举手臂,指指背后。“那小子的降落技术一次比一次好了——”
“安秦学长……”哀喊四起。不是因为不认同安秦学长的说法,而是他打断了大学长精采的“演说”。
蕊恩、蕊恩,蕊恩是谁?话题正精采啊……
“别叫了,”安秦对学弟们宣布:“大家都还活着。准备下飞机吧,用不了多久,你们就可以回到贴满ren海报的温暖宿舍——”说着,机舱门打开了,一条黑影倏地闪过。
“居之样!”罄爸叫道:“没把出队日志整理完毕,不准离开荆棘海!”
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大学长瞬间已下了飞机。
安秦这才好奇地问杜罄。“罄爸,之样什么事要离开?”
杜罄说:“听着,安秦,只要是执行增产壮大组织的神圣工作,我一定准你们放假。所以,你也要努力找个女人……”
ren、ren、ren!
以为是雾浓雪重影响视线,看错了。居之样独自开车离开邻近国家的机场,通过最后一个检查哨,进入所谓的无国界地区,灰蓝的眼睛开始映现一座一座巨型广告牌,广告牌上是ren迷濛的倩影。
这儿可不是宿舍红色城堡,更非男寝!那些广告牌、沿路的海报……怎么回事?
居之样拿下眼镜,往衣服摩摩镜片,再戴好。一清二楚。雾未散,雪未停。雪雾中的ren一清二楚定在他眸底。
过了大河石桥,车子行经堤岸餐馆一带,走港边马路,接码头区中央大道,回组织行政中心。
他将车子停在组织青羽广场,熄掉雾灯、熄掉引擎,一下车,成群结队的低级数学弟,像乌鸦掠境,轰地从他眼前冲过,穿越雪雾中的车道,朝对面的旅店“等待太阳”奔聚。
“喂!”他昂声吼道:“在干什么?”手臂一扬,抓中一个落后的。
“臭家伙!放开老——”嗓音顿止,未授帽的新生看清是大学长居之样,把说了一半的“老子”吞回肚里,转正身躯,站得直挺挺,恭恭敬敬转口道:“之样学长,你们出队回来了,辛苦了——”
“你们在干什么?怎么没上课?”居之样严厉眯眼,瞥望那头的天马雕像喷水池广场。
雪停了,那群逃课的家伙速度更快了,一个一个突破寒冷雾幕,不怕地滑,拔腿直往“等待太阳”窜。
“ren在里面——”
“什么?”居之样震了一下,揪住学弟的防水夹克领口,几乎把这可怜的新生拎得脚踩不到地。
“学长——我以后不敢了!”学弟紧张地叫了起来。“我错了,不该在学长冒生命危险出队时,穷追女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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