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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阿涛?”哼哼!他一定会好好“谢谢”她!“大哥,阿涛不说也就罢了!可你……你是我亲大哥吧?每日瞧着你兄弟辛苦忍耐,很开心吗?”
他为了不让自行受到伤害,每日每夜忍受欲火煎熬,大哥难道没看到吗?
“当然……没有!”偶一抬头,聂修炜才惊觉风云变色,连忙丢开帐册,躲到一旁,不想同蛮劲上来的亲弟恶战一场。
箸文虽小他一岁,武艺却与他在伯仲之间,何况生气发疯的人力气是很大的,他还是少惹为妙!
“没有?”猛跃过去,他恨恨一记铁拳击向大哥的腹部,“还骗我?若没有,笑得这么贱干什么?”
“喂!”急速向后一撤,抬手阻挡来势凶猛的拳头,聂修炜有些头皮发麻。箸文这次好象真的发火了!
“喂什么喂?喂你一拳!”左掌被挡,右拳随即跟上,右拳被拦,索性一记连环腿过去。
“停——”边喊边出招挡住来势,“我可是你亲大哥耶!你干什么呀?”
“现在记起你是我亲大哥啦?哼哼!就是因为你是我的亲大哥,我才想揍你!”
聂箸文像吃了狂药一般,一拳又一拳地痛击过去,颇有不揍到他绝不罢休的架式。
“停——”慌张而气愤的女音蓦地插进激烈的缠斗中,“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有兴致打闹?有人上门指名道姓要找自行啦!”
“什么?!”
四只拳头一下子僵在半空中。
“有一个男人凶巴巴地死赖在聂府门前不走,指名道姓非要见自行一面!管事拦不住,自行已经赶到大厅见他去了!”阿涛冲着两只暴龙大吼一声,“那个男人自称是自行以前的挚交好友!”
话没说完,便见一道影子闪过身前,如狂风般呼啸而去。
“咱们也去看看。”伸手抱起小妻子,聂修炜飞也似的奔向大厅。
许久以来,自行从没讲起自己的过往,更从不谈起亲朋好友。这突然冒出的男人,是谁?
他……真是伍自行的挚交好友吗?
聂箸文飞也似的急奔,一颗心乱成一团。
那上门的男人是谁?自行可真认识他?他与自行是何关系?
遥望聂府大厅,耳尖地听见里面传出低低的笑语,聂箸文一呆。
“自行……”急煞住前奔的步子,他在厅门外轻唤一声,才慢慢步了进去。
偌大的内厅里,右首的大椅上,一个男子正倾身而坐,与正位上的自行微笑交谈着,一副与她很是熟识的样子,斯文的脸庞上隐含压抑不住的狂喜。
“齐彦兄,让自行为你引见。”面容平淡的伍自行站起身来,右手轻轻一扬,“这位便是名满天下的京城聂府二少,聂箸文。”
“啊!久仰久仰,”座上的年轻男子连忙站起,笑着向聂箸文躬身一礼,“在下韩齐彦,大理人士,冒昧登门,还望聂二少见谅。”
“原来是云南大理韩氏药堂的少主,箸文也久仰大名。”踱到心爱女子的身旁站定,聂箸文抱拳一笑,“请坐,不必拘礼。”
他俯首细看自行一眼,她依旧平平淡淡,待人疏而有礼,好似……好似初进聂府之时。
心,微微安下,笑着坐于自行身侧的椅上。
“韩少主这次来京,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吧?”他笑着问。
大理韩氏药堂威震一方,所产药材几占中原四成,也是威名赫赫的一方霸主。他为何认得自行?
“呃……非也。”微一愣,眼望伍自行,韩齐彦摇摇头,“齐彦这次入京,乃专为十……呃……专为自行贤弟而来。”
“哦?”聂箸文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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