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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欣慰的点点头,心里颇有几分幸运儿的感恩,看来前人已将树苗栽好,她只管养大后乘凉即可。
季槐清对一楼不感兴趣,拉着齐司辛上了小二楼。
二楼目前只用简单的阳光板做了隔断,原屋主不住在这里,所以二楼没有考虑隐私性,和一楼一样用作工作区。牧念河看上看了眼,约莫猜到原屋主在这里放置的是展品陈列。
一楼和二楼之间是一个旋转式的大台阶,空间错落分布,减少了压抑感。牧念河一边上楼一边计算储物空间,既然原有的格局很难改变,她就得增大一些储物空间,来收纳她的私人用品和展陈作品。
“念河姐,你快来看,你房间这里风景好美啊。”
牧念河抱了三瓶水给她们递过去,顺着季槐清的视线看过去,果然工作室二楼的最东面有一个小空间,刚好够做一个小卧室。
这地方的设计有个巧思。古墨镇有发展为旅游区的潜力,所以开发商十分有先见之明的挖了一条人工水渠,从她卧室推窗而望,她的后院恰巧就在河流沿岸,四周环绕着树。
“现在还是冬天,河里都结了冰。等春天快到的时候,你在楼下搭个小亭子,听着流水潺潺,品茶刻碑,这不是桃花源一般的神仙日子?”
“品茶刻碑?亏你想的出来,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我可不来。”齐司辛撇嘴。
季槐清当即逗她:“好,你千万别来,到时候我自己来,以后念河姐就是我一个人的。”
齐司辛想不明白季槐清为什么会对牧念河好感这么强,有些不服:“什么你一个人的,她要结婚了,以后就是别人的了。”
“女性结了婚也是她自己的,我相信念河姐结了婚也不会重色轻友。”
两个人又斗起嘴来,牧念河不参与,退到一边拧开矿泉水瓶。
她还没告诉她们自己不结了的消息。一来是前段时间太闹哄,没来得及说,二来是她性格慢热,不常与旁人袒露私事。但看季槐清与她如此亲近相熟的模样,一直瞒着反倒不合适。
“我和未婚夫分手了。”她缓了缓,还是开口。
不出所料,齐司辛和季槐清具是一惊:“什么?”
牧念河吁了口气,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们。
两位大小姐很是气愤的,尤其是季槐清,直接言明,以后她手里的生意绝不会和姓奇的合作。
齐司辛在家不受宠,全仰齐戌鼻息,此刻也仗义执言:“能力范围内,绝不会给姓奇的好脸色。”
季齐两家的人说句话的分量不是闹着玩儿的,说不定就会引起轩然大波。
以暴制暴不是她的本意,于是牧念河连忙制止,说自己已经放下了,说出来只是不想隐瞒朋友,并没有想麻烦朋友替自己收拾对方的意思。
“为了这样的人费心思,不值得。”她摇头。
季槐清二人见她实在坚持,最后也没再说什么,说以后有合适的男人第一个介绍给她。
晚间,牧念河送她们回市里,她接替了齐司辛开返程。
季槐清嚷着要坐副驾,齐司辛拗不过她,骂骂咧咧的自个儿坐去了后排。
等红绿灯的间隙,牧念河抻了抻酸控的脖子,余光瞥见季槐清正盯着自己,不禁失笑,“你看我做什么?”
牧念河不常笑,大多时候是素着一张脸,神色淡淡的听人说话,基本分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所以经常有人觉得她在不开心,说她很难接近。
眼下她一笑,季槐清便像得了允准似的,撒着娇拱过来,“我不知道,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牧念河僵着一只手任她搂着,直到绿灯亮才脱身。车子起步前,她心中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季家的人都这么粘人吗?
—
回市里已经到饭点,三人顺便约了晚餐,餐厅是季槐清定的,一家宜宾菜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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