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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来。”
扔下一句,他便阔步上前推门进了老屋的院子里,甚至连人家的大门都没有敲。
花婆婆的儿子正望着天好准备上山砍柴,一出屋子就冷不丁撞见了这个擅闯他家院子的人。
“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这红衣少年看起来穿的富丽华贵,也应该不是来偷东西的吧。
直到看到站在门口的程见书等人,他这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哦,原来是和程府小少爷一伙的。
可和他一伙的,也不能擅闯别人家的院子啊,于是他还是准备拦住温绰。
程见书见状上前解释道:“花伯伯,这是我和沈窈特意请来给花婆婆驱蛊的苗疆大师!”
沈窈说这是苗疆二少主,应该可以称是大师吧,反正肯定很厉害。
花婆婆的儿子闻言点了点头,刚想说他并不姓花,就见原本站在程见书身侧的乌袍少年跟个突然被点着了火的爆竹似的,激动地跳起脚来反驳。
“狗屁!你再说你是请我家少主来的?”
分明是绑来的。
花婆婆儿子:“”看来或许也不是一伙的。
“多谢程公子和沈小姐记挂,陈伯言在此谢过各位了。”
陈伯言就是花婆婆的独子,年过不惑,家中有一子在外地求学,程见书喊他一声伯伯确实也合适。
“只是我娘的怪病,昨日就已经大好了。”他拱手道谢。
“已经大好了?”沈窈瞪大眼睛重复道。
分明三四日前她和程见书来时,还从窗外看到花婆婆躺在床上面色乌青,怎得这么快的时日就大好了,难道不是中了蛊?是真的得了什么怪病?
可那样严重的怪病也是说自愈就能自愈的吗?
花婆婆家没什么积蓄,所以也不可能请得起什么神医仙道,上次她来时也带了府里的大夫来,可根本瞧不出什么来。
“与其已大好了,倒不如说是已经痊愈了,娘她今日还想推着竹车去集市卖粽糕来着,我就想着她才刚好在家修养几日也不迟,这不,在家也闲不住,还在包粽糕呢。”陈伯言说着还指了指被石榴枝遮盖住了大半的屋檐下,示意他们看。
沈窈站在院子门口顺着他指着方向往里探了一眼,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也不知道陈伯言是怎么觉得他们能瞧到的。
“既然花婆婆已痊愈,那我们也就不叨扰了,失礼了花伯伯,我这就去将温少主叫出来。”
细想或许真有可能不是蛊虫所害,沈窈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温绰刚刚大摇大摆的已经进了人家屋里,连忙赔礼道歉就想进去叫人出来。
这温绰也真是的,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进去了呢,多没礼貌。
陈伯言有些汗颜:“不碍事的,应当是我娘在门口叫他进去的,沈小姐和几位要是不嫌弃的话也进去坐坐吧,有刚蒸好的粽糕呢。”
所以都说了,他姓陈不姓花。
沈窈摆手连连拒绝,倒也不是嫌弃就是那小屋子乌漆嘛黑的,她看着有些害怕。
可程见书是何许人也,花婆婆粽糕头号忠实者,一听有刚蒸好的粽糕他哪里还管身旁沈窈想不想去。
明明嘴边口水都要留下来了,边走却还非要义正言辞:“我去吧,我去叫粽糕出来。”
谁懂,他其实是想说大师的。
沈窈觉得脸都快被程见书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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