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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人用心良苦的劝,从只字片语间,姜浓听得出这位傅家长子的身体应该是带病,出神地想着时,傅青淮将杯子不轻不重搁在茶几上,等傅秋生咳得没了声,才回话:
“大哥话都说不利索,还有心思来做和事老?”
怪讽刺人的。
傅秋生撑着口气,眼底有点青灰说:“你如今大权独揽,是不用顾及旁人颜面了,但也不能权势欺人逼林家把掌上明珠送上门!”
话落又是一阵凶猛的咳嗽,快断气似的。
姜浓再次讶异地看向傅青淮,摸不准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听他说:“林不语与二哥投缘,林家又对外宣称这个女儿是为了傅家养的,我自然得成人之美。”
“胡闹啊。”傅秋生举着的拐杖重重敲地,要不是被拦着,都想冲进去当面质问傅青淮这是成人之美吗?
“锦明都是林小姐的叔辈,你就算逼她嫁进傅家,那挑个年纪相仿的小辈也行啊,何必、何必……”
傅青淮笑了,俊美精致的脸庞映在灯光里格外朦胧好看,话里却透着比寒霜还凉的冷意:“大哥维护傅锦明的兄弟情真让人感动,不如你替他娶了林家掌上明珠,也未尝不可。”“你——”
傅秋生胸腔剧烈地起伏,被这话激得喉咙腥甜,从裤袋里拿白色手帕紧紧捂着嘴,却终究还是当众咳出了一滩血。
外面有人在喊大爷吐血了。
衬得室内越发的静,姜浓站着原地不动,看到傅青淮出言讽刺完这对兄弟情后,就转身走向了屏风后的那张床。
她犹豫了一分钟,也跟了过去。
这里的光都被水墨屏风隔开了,更昏暗几分,而傅青淮长指将衬衫纽扣解开了两粒,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个白玉鸳鸯枕,姿态分外懒散的倚靠在床头。
姜浓走进细看,觉得眼熟。
“藏月那次拍的?”
比划间,人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床边。
傅青淮读懂她意思,抬手顺势拉着她过来,都没提方才外面的事,倒是颇有兴趣用指骨敲了敲这个价值一个亿的鸳鸯枕:“这个拿来垫在腰下,有大用处。”
姜浓眨着眼又端详起了这精雕过的玉器,伸手去摸着材质冰滑,想法很单纯,启唇吐字极慢,还透着一股勾人的哑意:“是能治、腰伤?”
她是真不懂,连脸蛋表情都是茫然的,又觉得自己猜得对。
傅青淮薄唇总算有了点笑,好心跟她普及古人的一些行房知识:“腰伤治不了,不过在夫妻恩爱时多垫一个这个,倒是能添不少情趣。”
“——”
姜浓瞬间觉得指下的温度滚烫吓人,猛地收回来。
她的反应取悦了傅青淮,见那眼底笑意越发的浓郁,莫名的,姜浓也被感染了似的,忍着羞红的耳朵尖,才趁着气氛正好去提起:“林不语、真会嫁给你二哥吗?”
傅青淮话也极少:“由不得她。”
姜浓其实琢磨几下就懂了,林家一心想挤掉豪门所有贵族们,攀附上傅氏这棵大树,如今在阴沟里翻船,被傅青淮找上门来清算。
倘若不听从安排把掌上明珠嫁给傅家二房,怕是日后在商场上要被赶尽杀绝。
傅青淮如玉的指骨勾起她垂在肩膀的青丝,过于亲昵的举动,引得她渐渐的脸也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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