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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音楼所嫁之人,是傅青淮的远房侄儿。
姜浓跟她谈不上很熟,不过见面时,对彼此的印象都很有好感。
电话里,谢音楼也没拐弯抹角:“是小叔打电话给我,让我来接你到谢家坐坐客的。”
姜浓前脚出门,傅青淮显然是怕她没地方去,就找到了谢家。
四十五分钟后。
谢家有个藏宝阁楼,是专门存放着谢音楼的各种宝贝,她自幼师承著名的文坛大师,除了开一家刺绣旗袍店外,平时就喜欢研究神秘难解的古老文字。
所以姜浓来的时候,谢音楼请她上阁楼看梵文古籍。
“听说傅容与婚前追你的时候,匿名给你送了整整十年的古籍,是这些吗?”姜浓听过两人的故事,略有一丝好奇。
谢音楼着了身淡绿色的旗袍站在古董架前,手腕轻抬,玉镯坠着一对铃铛发出细碎清音,她拿下古籍递给姜浓,弯唇浅笑道:“对,当初还是小叔登门拜访,替傅容与给我家送了一尊玉观音聘礼。”
她自幼喜带各种玉器的手镯,腕间的镯子,都是傅容与独家提供的。
要说专情,姓傅的男人都是痴情种。
谢音楼婚后也经常住在家里,无论是丈夫,还是父亲与两个弟弟都是极宠爱着她。姜浓心想,若是傅青淮将来有女儿,多半也是这样捧在手掌心里宠。
可惜傅家多生子,极少有女儿命。
她见谢音楼有一对双生子弟弟,抿了抿唇问:“你弟弟们会吵架吗?”
谢音楼坐在窗台前的软塌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小婶婶指的是争家产吗?会吧,自幼谢忱时就有个当父亲独生子的愿望,平时做了缺德事就找谢忱岸背黑锅,兄弟间的明争暗斗一直不断,还在我父亲是用铁腕治理儿子,也就没闯出什么大祸。”
前些年豪门圈内都流传着一段话,说谢家主养了一群小仇家。
她骨子里叛逆,两个弟弟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日常违背祖训中。
姜浓若有所思,素净的脸蛋表情又有些茫然。
谢音楼开解她:“也不是所有亲兄弟都会反目成仇的,傅容与有个亲弟弟,感情就很好呀,而且小豌豆自幼性格就温暖懂事,日后,一定也会爱护弟弟的。”
提前是想要兄友弟恭,做弟弟的别是个性格暴躁的小疯批就行。
姜浓微微笑:“谢谢。”
谢音楼不提她烦心事,自软塌缓缓下来,又说:“我送你件旗袍吧……”
女孩子家的相处模式,几乎都是从首饰品聊到衣服,分享着彼此的秘密。
谢音楼很大方,将自己孤品旗袍拿出来送给姜浓,又留她在谢家吃晚餐,偌大的地方,谢家的家主和主母都不在,倒是她的第二个弟弟谢忱时回来了。
谢忱时前些日子又飙车到繁华市区去,光荣的上了新闻晚报。
他被禁车一段时间,手痒去抢劫了傅容与的车库,撞坏了辆限量版的跑车,结果非说是谢忱岸做的,仗着生了同款脸,撒谎都不打草稿。
姜浓安静坐在餐厅前,看着谢音楼轻训他:“忱时,你同时挑衅了爸爸和你姐夫,以及忱岸的智商,你觉得这三人,哪个会信你?”
谢忱时微微上翘的眼尾很锋利,是那种真正贵公子才有的自负:“姐夫会保我平安的。”
下一句。
他就顺势搂过谢音楼的纤柔肩膀,手臂肌肉紧实的线条打眼,薄唇尽是嚣张至极的笑:“他不保我,回头我就一把火烧了他车库。”
“……”
姜浓旁观,默默地喝了一口汤压压惊,又摸了下肚子。
华灯初上的夜晚时分,她也不便继续久留在谢家,借着街边路灯摇晃一地柔光,回到了公寓。
进门时,宽敞华美的客厅是亮着灯的,姜浓看到傅青淮就坐在丝绒的白色沙发上,衣服还是白天去的那套,只是墨蓝色的领带解了,在骨节分明的长指间一圈圈的缠绕着。
听见细微的步声,便侧过俊美的脸,直直地凝望了过来。
姜浓仿佛没瞧见他的存在,放下拎着的旗袍衣服袋,脱了鞋,朝主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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