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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哥态度已是不耐烦,忍着一字一句地道:“我现在只是希望你能回答,你为什么要给刘光昱打这笔钱?你自己转的账,回忆不起来了吗?”
邵知新说:“我相信,如果你想杀陶先勇的话,不会隐忍到现在。如果有什么隐情,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们。”
袁灵芸平静看着他们,忽然开口:“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跟你们说的那个陶先勇,有异常关系?”
邵知新愣住了。
袁灵芸说:“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跟陶先勇有什么问题吗?我们之间很清白,只是合作关系,他帮助我非常多,我为什么要杀他?”
邵知新好言劝道:“你这样否认也没用啊,a市的天网系统比你想象得更厉害一点。我们能找到你,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更何况,广源小区的房间里,还留着你的指纹。”
袁灵芸闭上眼睛,像是魂游天外,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黄哥饶有兴趣地道:“你这么维护刘光昱啊?”
“我不是维护他。”袁灵芸声线平缓,“他跟我没关系。”
黄哥问:“你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儿吗?”
也不期待袁灵芸能够回答,他自顾着往下说:“他帮你杀了陶先勇。”
袁灵芸的眸光不易察觉地闪动了下,可能是因为惊讶,飞速眨了两下眼睛。不过很快掩饰下来,想到什么,冷漠摇头:“他不会帮我杀人的。我也没有要杀人。”
黄哥问:“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袁灵芸答非所问,提醒着对方:“我每天的行踪都很明确,我不可能是凶手。我给刘光昱打钱是私人原因,不想告诉你们原因。刘光昱做了什么,和我没有关系。两者之间无法成为证据链。”
说完之后,袁灵芸开始保持缄默。
黄哥旁敲侧击,半哄半吓,愣是没从她嘴里撬出一点有关于刘光昱的信息。邵知新打感情牌也不行。这让黄哥深刻怀疑,是不是这次的人设没找对。
一般的大学毕业生,没有几进宫的经验,哪能这么淡定?
问话过程中,他挖了不少语言陷阱,普通人再怎么意志坚定也会忍不住插一句嘴,偏偏袁灵芸无动于衷。
这人的心理素质未免太过硬了点。
黄哥说得口干舌燥,邵知新的脸也已经笑僵了。折腾了将近一个来小时,黄哥累了,最后决定照着何川舟的思路,将那不算靠谱的猜测问了出来:“刘光昱该不会是你亲哥吧?”
袁灵芸安静坐着,紧闭双目,表情中仍旧看不出多余的波动。如果不是偶尔会换个姿势,黄哥都要以为她是睡着了。
黄哥暗恼,何队这次怎么不灵了?
他自己也动摇了。从态度上来看,袁灵芸对刘光昱似乎真的没有任何感情。
除了得知刘光昱是凶案嫌疑人时有过轻微的触动,之后再没表现过对他的担心。
这种情况下,黄哥觉得还是女神跟舔狗的关系更贴切一点。
黄哥托着下巴,又开始打起亲和牌:“你觉得我们说的不对,你也可以反驳的嘛。给彼此一个交流的机会,年轻人的心那么闭锁干什么?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倾诉欲很强的。”
或许是察觉到了他态度的软化,袁灵芸很给面子地开了口,说:“我想走了。”
“我还想走呢!”黄哥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行不行?你跟刘光昱是什么关系?”
袁灵芸再次转头,看向一侧不知读了多少遍的公示墙。
黄哥拍了拍桌,试图让她关注一下自己:“喂,我还没进展到下一个问题,小姑娘防备心别那么重好吗?”
还不待他徐徐渐进,外面有人敲门。
徐钰探头进来,笑着问道:“需要休息一下吗?各位。水,或者宵夜?”
邵知新弱弱举手:“我需要上个厕所。”
徐钰慈爱道:“去吧。”
黄哥困惑地挑了挑眉,何川舟手里端着一盒包子走过来,朝他点头示意。
黄哥站起身,两边人交换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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