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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朝着苏星予挥了挥手。
苏星予走过来,挽住了周浠的手,冲南笳笑了笑说,“谢谢笳姐——你怎么回去,要不要帮你叫车?”
“哦……”南笳回神,“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
周浠说:“那我们走啦,到家报个平安。”
“嗯。拜拜。”
“拜拜!”
苏星予拥着周浠的肩膀,走往灯火明亮的地方,讨论着苏妈妈刚刚自己在家做了红豆汤,问她还有没有胃口,吃不吃得下夜宵……
南笳往路边走,从大衣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支,轻轻地咬在唇间。
她拉紧了大衣的领子,倒不是觉得冷,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心悸感——
你对他的意义,不单单是喜欢。
你是他的自由。
-
相较于传统节日,年轻人更喜欢圣诞节,早早的便有人开始攒局。
今年开始,除了陈田田,南笳跟原来话剧团的朋友们来往越来越少,生活和工作的圈子重合得少,关系自然也就淡了。
陈田田和彭泽两人去东京迪士尼过圣诞了,南笳就接受了严岷君的邀请,去她家里小聚。
南笳猜测有一定概率会碰见瞿子墨,好在没有。刷朋友圈,知道瞿子墨在东城。他俩原本生活圈子就不在一个地方。
严岷君的局,都是些业内大佬,编剧、摄影、美术……大家聊得起劲了,开始“画饼”,下一部戏如何如何。
编剧跟严岷君聊某个桥段,聊得唾沫横飞,搬出笔记本电脑,现场写台词。
严岷君一激动,就将南笳推出来,说这里有个专业演员,叫她试着念念这词。
笔记本连接着打印机,哗哗吐出一张纸,递到手里,纸张还是热的。
南笳也不怯场,低头看了会儿,没到几分钟,背下来,纸张扣在桌面上,就开始脱稿念白。
等她念完,这“饼”也有了她的一份儿,严导当场拍板,说这部戏但凡能写出来,能拉到投资,主角就她的了。
南笳笑说:“那我就等着得影后了。”
倒也没当真。
中途,南笳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时,编辑指着桌上一部手机,问南笳是不是她的,方才好像有人给她打了电话。
南笳解锁手机,点开通话记录一看,未接来电,赫然一个“周”字。
大家在聊天,倒也没人注意到她这边。
她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去,回了个电话。
接通后,“喂”了一声,倒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濂月问她,是不是在朋友那儿。
“在严导家里——你跟浠浠一起?”
“没。她在苏家。”
“那你呢?跟你那个朋友,屈……屈明城?跟他们在一块儿么。”
周濂月默了一瞬,“我在公司。”
南笳一时没出声,外面堆积了厚厚的雪,有小孩儿在楼底下堆雪人,路上被车轮压出很深的车辙,路灯光昏朦而黯淡。
外面的世界,显得安静极了。
两人似乎是同时开口,话撞上了——
“吃过晚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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