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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调几个医生过来。”唐戎沉着脸,对身后的副手吩咐道。
两个副手立马转身去找医院那边。
文满已经完全呆了,往向竹那边伸了伸手:“扶我一下,我是在做梦吗?”
向竹本来还很紧张,听到文满这句喃喃差点笑出声,赶紧拼命握紧拳头克制住自己。
她搀扶着文满,小声说了一句:“等下跟你解释。”
唐昼邺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声,但周身的气压却越来越低,压得文满喘不过来气。
阮含之坐车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刚出电梯就看到站在病房前的几人。
急促的脚步顿时停下,阮含之迅速低下头想转身离开,但唐昼邺的视线已经看了过来。
即使分别了二十多年,阮含之还是能分辨出唐昼邺的脚步声。
沉重的脚步声最终在自己身后停下,阮含之却不敢回头看。
病房前的文满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了。
如果问号和感叹号能够实体化的话,那他应该整个人都埋在问号和感叹号山里面。
阮含之闭上眼尾微红的蓝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垂在身侧的双手确实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那个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唐昼邺,此时正沉默的站在自己身后身后。
这个认知让阮含之心底乱成一团。
熟悉的气息侵略着自己周身,浓郁的信息素让阮含之有些腿软。
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就在阮含之以为这种沉默会持续很久的时候,后方病房门突然打开了。
几个医生护士鱼贯而出,戴着金边眼镜的一声将笔揣回口袋,看着走廊上奇怪的气氛,迷茫了。
“谁是阮初酒亲人?”
听到阮初酒的名字,阮含之也顾不上身后的唐昼邺了,转身错过他走到医生面前:“我是他父亲。”
“是这样的,造成晕倒的主要原因是中暑,还有就是最近热量摄入过高,天气炎热还是不要吃那么多高热量的东西。”
“人马上要醒过来了,休息几天差不多就可以恢复了,最近不要太劳累。”
医生嘱咐完,就带着身后几个完全呆傻的护士离开了这里,将整个长廊继续交给给他们。
医生护士的离开让站在门口的唐迟深完完整整的出现在阮含之面前,之间刚触碰到特制玻璃墙上的阮含之抿着唇,竭力咽下泪水,眼尾含泪的看着唐迟深。
尽管唐迟深已经无数次模拟看到爸爸的样子,但真当自己身处在这样的情景时,唐迟深脑袋还是一片空白,完全将脑海中的模拟演戏忘了个精光。
看到阮含之眼尾泪水滑落的时候,近一米九的大个子突然就慌了手脚,最后半蹲下来替阮含之擦掉了眼尾的泪水,轻轻的抱住了他。
“爸爸。”
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阮含之颤抖着指尖,将手扶到拥抱自己的人的后背。
强忍的眼泪终究是刷的一下冲了出来,泪水沾湿了卷翘的睫毛。
阮含之闭着眼睛,任由泪水哗啦啦的滚下:“对不起,迟深。”
唐戎稍稍退了几步,将现在的情景留给了这对二十多年没有见面的父子。
唐戎偷偷瞥了眼一到阮含之面前就怂的一批的小儿子,恨铁不成钢的轻哼。
长廊的一端,唐昼邺仿佛溶于黑暗之中,静静地看着相拥的两人,平静了这么多年的心底某个角落轻轻颤抖。
文满看完这一幕,弱小的心脏终于没能承受得住,眼睛一翻在向竹身上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被砸到的向竹很想捏着文满的肩膀将他踹出这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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