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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孩子目光惊惶,很是担忧。
怀袖点了一盏油灯。
自斟自饮。
灯芯“噼啪”一声轻响,爆了一个小灯花,一阵风吹过,这微弱的豆火摇曳了一下,像是要熄灭了似的,屋内一暗,须臾之后,复又亮起来。
萧叡进来了。
他一进门便对怀袖讥诮道:“怀袖姑姑胆子越来越大了,见到圣驾也不知要站起来迎一下?”
怀袖方才起身,索性行了个跪拜大礼:“拜见陛下。奴婢知错。”
萧叡没来由地恼火,走到她跟前。
怀袖低着头,视线落在他的皂靴上。
萧叡道:“起来。站起来。”
怀袖如牵线木偶一样,又乖乖站起来,低头垂眸,沉默而柔顺。
萧叡捏着她的下颌,逼她抬起脸:“你今天不是很威风吗?嘴巴不是很伶俐吗?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说得朕都要信了,你浑身上下每块肉朕都摸过看过了,朕都不知道你我之间何时清白过了?倒是装得很正直。”
“怎么?你一个小小女官,朕还睡不得你了?朕若睡了你,便是不孝无礼吗?”
萧叡快气炸了,亏他还想了那么多个好听的封号。
他原想腆着脸认就认了,这下倒好,怀袖的狠话撂了出去,倘若他还要将怀袖收为妃子,倒反成了他不要脸了?
他气得要死,可看怀袖微微皱了下眉,便想是不是自己太用力掐疼了她,松开手。
怀袖眼都不眨地撒谎道:“奴婢并无此意,奴婢只是为陛下的名声着想,切不可让陛下的清誉有损罢了。”
萧叡气笑了:“是吗?那么朕是不是还得谢谢怀袖姑姑救朕?”
怀袖道:“不是。”
萧叡朝她走去,怀袖后退,退至桌边,退无可退。
她的腰抵着桌边,往后仰去,腰肢要被折断一般,萧叡倾身而下,身影铺天盖地地罩下来,将她整个人笼在其中。
她紧咬牙关,第一次拒绝了萧叡的亲近。
萧叡亲吻不得,气恼地去捏她下巴,逼她打开贝齿,霸道地侵略而入。这个吻似是一团火落在雪上,炽烈而冰冷地燃烧。
萧叡一点都没觉得满意,反而觉得心底那种不知来由的慌张更加严重。
怀袖仓促之间,手不小心碰翻了油灯,油灯落在地上。
火沿着泼出的灯油烧过去,像是一条蛇,咬住了幔帐的底端,蹭地一下往上爬,火便猛然迅烈起来。
怀袖用力地推开他,眸中映着这意料之外、突如其来的火光,生机勃勃,像是一只不会被驯服的鹿。
她的屋里有柄软剑置于架上观赏,萧叡抽剑,劈手便将帐子斩断,火焰坠落在地。怀袖将花瓶里的花给扔了,泼水上去。
熄灭了。
瓶中的花是她从庭中剪下的玫瑰,上面的刺已用红线小剪刀一根一根地剪除,并不扎手,自枝上摘下,又离开了瓶子,还能怎样呢?她将花随手与幔帐燃烧的残骸扔在一起。
玫瑰落下,只发出一声微不足道的轻响:“陛下,天下无不透风之墙,即便不是这次,奴婢与您的事,迟早也会被人看出端倪。为了您的名誉起见,不如以后,您还是别宠幸奴婢了,后宫妃嫔美人良多,您尚无子嗣,应当多与她们亲近才是。”
萧叡不再与她废话,直接抱了人就往床上去:“朕想幸谁,还得听你指示?”
怀袖眼眶泛红,倒不抵抗,只是别过脸,不看他,怜人又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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