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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这些人不知屠戮了多少陆怀卿多少族人,她恨不得这些人立刻全部暴毙,才不会开口为他们求情。
“阿依木,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等到了人少处,陆怀卿询问阿依木。
“其实就是傅葭临的事,您不是喜欢他吗?他是大燕的皇子肯定是要离开的,您可怎么才好?”阿依木道。
她知道陆怀卿性子爽朗大方,但并不代表她就是没心没肺之人。
陆怀卿其实才是最重感情的人,她害怕陆怀卿因为傅葭临的离开而神伤。
“阿依木,你这是说什么啊!”陆怀卿脸涨得通红,“我真的不喜欢傅葭临!”
见阿依木不信,她又重申:“傅葭临他就和我不是一路人,我之前真的只是顺手救他而已。”
陆怀卿的话确实没错,后半句自不用多说,前半句则是她前世就明白的道理。
到大燕为质的第二年,她就明白了。
那时,有了第一年的相处,再加上傅葭临不发疯的时候很是矜贵温雅。
她确实曾对傅葭临有过朦朦胧胧的好感过。
那是上京的春日,傅葭临邀她去上林苑狩猎,同行的还有文武百官、贵女公子。
她看到有贵女头上戴着好看的花环,歆羡不已。
她会骑马、会挽弓,但她真的不会大燕人会的折花环,她在长安是那么格格不入。
身旁的傅葭临突然嗤笑一声:“眼睛珠子都要掉别人身上了。”
闻言,她立刻红着脸低头,只觉得自己果然又丢人了。
然后,她的头上突然一重,她呆呆伸手摸了摸头上柔柔的、软软的花瓣。
原来是傅葭临伸手随意折了几朵春花,替她挽了一个花环。
他轻挑了下眉:“这下满意呢?”
她收回手嗅了嗅指尖,闻到了淡淡的桃花香。
在那一瞬,她确实在弥漫四溢的花香里,觉得傅葭临并没有那么冷厉凉薄。
不过也是自那以后,大燕的文官们越来越喜欢骂她红颜祸水,说她蛮夷之人不配久居宫中。
那些人的话她真的很不喜欢,连带着傅葭临她也越来越不喜欢。
朦朦胧胧的喜欢,就像云雾,用手轻轻一戳就破了。
然后就变成粘腻的、让人经年难忘的潮湿阴暗的记忆。
傅葭临那个人的狠毒,也在后来的许多事里取代了曾经陆怀卿的春日悸动。
“好香啊。”一阵馥郁的香膏味,将陆怀卿从回忆中抽离。
漠北人都不喜欢用香膏,这东西只可能是从大燕来的。
果然陆怀卿看到有商队在往这边运送货物,想来里面应当是有大燕的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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