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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珩不依,不仅要碰,还要亲。一双手臂犹如铁铸,按住后背便将萧子昱锁在怀中,嘴唇覆上柔软的皮肤。
萧子昱哼了一声,身体不听指挥地打颤,这感觉太奇怪,酥麻中带着痒,后颈的一小块肉发红滚烫起来,他怕自己沉溺,奋力推开了面前的人。
袁珩撞到墙上,肩胛一痛,他毫不在意,用拇指揩过唇角,还要动作。
两人拉拉扯扯如同打架,但他低估了萧子昱的力气,也高估了自己的本事,推搡间身后房门一响,萧子昱竟是将他推出去,砰地关上了门。
袁珩:“……”
衬衫被抓皱了,颈间也多了条红口子,像极了激情过后被人扫地出门的偷情汉。
更要命的是钱包手机都在房间里,浑身上下连个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找不出,而且他刚挑刺了酒店前台,这样出去估计会刺激得迎宾小姐直接报警。
袁珩嚣张了快三十年,头一次阴沟翻船,狼狈至极。
他敲敲门,声音低沉:“萧子昱。”
门内没有动静。连脚步声都没有,说明萧子昱就在门后,还没离开。
让天之骄子承认错误,堪比打断他的骨,折断他的翅,袁珩傲慢了快三十年,头一次低头。
他深吸一口气:“萧子昱。”
“萧子昱,我错了。”
又过了半晌,正当袁珩准备从走廊尽头翻窗而出时,门开了一条缝,一只细白的腕子伸出来,将他拽了进去。
房门在身后关上,两个大男人挤在玄关处,显得有些逼仄。
萧子昱胸口微微起伏,本想将人在门外晾上一夜,但低估了袁珩装可怜的能耐。
待呼吸稍平,他先立规矩:“你以后不可以这样。”
袁珩虚心求问:“不可以怎样?”
萧子昱气势一弱,用了个很厉害的词:“不能这样随便操控我。”
见袁珩又开始没正形地笑,他想不出如何反击,最后并起两指戳在袁珩胸膛上:“你刚才承认你做错了。”
袁珩点头:“我错了。”
萧子昱:“那下次不能再犯。”
袁珩捉住他的指头:“下回还敢。”
“你……”瑞凤眼凌厉地一瞪,眼看又要生气。
袁珩被剜得心头酥痒,嘴上还要占便宜:“戳得我胸口疼。”
他捏着萧子昱的指尖,顺势将整只手攥住,将人拉到桌边,倒上两杯葡萄酒:“酒要醒过头了,别糟蹋好东西。”
萧子昱端起高脚杯,将杯底一饮而尽,轻酸味苦的味道充盈了口腔,唇瓣沾了酒液,比初采的葡萄还要鲜嫩。
他微微侧目,掀起眼皮看人:“你教我的那句法语,是什么意思?”
袁珩装模作样:“哪句?”
萧子昱不想再说一遍,愤愤道:“为师不尊。”
袁珩同他碰杯,杯沿磕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还有更不尊的,怕你扫我出门,没敢实践。”
萧子昱领教了他的霸道,嘲讽道:“这世上还有袁先生害怕的事?”
袁珩盯着他的眼睛,拿美人下酒,喝完一杯才郑重道:“有。”
眼底像是有某种深沉的情绪闪过,萧子昱情不自禁移开视线,没再探究。
两人站着饮完一瓶葡萄酒,消磨了大半夜,总算是觉出困来。
萧子昱累了一天,又饮了酒,夜里睡得深沉。第二天醒来已到正午,他跳下床,袜子套了一半,这才反应过来戏已经拍完了,不用再大清早赶去剧组做妆造。
洗手间传来刮胡刀片的响声,袁珩洗掉刮胡膏,又拍了须后水。出门后看到萧子昱赤脚站在地毯上,一只脚上穿着袜子,另一只陷在绒毛里,脚趾圆润白皙,正尴尬地抓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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