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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昱偏过头觑他,感觉这动作有些熟悉,是拍摄《枫林晚》的时候,自己下水冻伤,袁珩就这样强行给他搓了药酒。
腰迹一暖,袁珩抬手捂了上来:“想什么呢?”
“那次下水冻伤,也是你帮我上的药。”萧子昱说。
袁珩故作恍然大悟:“原来那时候就想着拿捏我。”
本就是被服务的一方,萧子昱不好拿乔。寸寸皮肤被揉搓到柔软,他假模假式说了句:“多谢袁先生。”
袁珩用手背在他圆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我说了,有跟你算账的时候。”
第二天齐淮果然如约南下,带着加密笔记本,跟袁珩一起对u盘里的证据进行了分类整理。
视频大多是偷拍录下来的,集中在会所和夜店,里面的面孔有生有熟,一闪而过的器具房和调教室让人毛骨悚然。
萧子昱只看了一半,就觉得胸口作呕泛起恶心,他从桌边站起,快步走出房间,实在没忍住干呕了几声。
偷拍镜头本来就颤抖不稳,糜烂的灯光眩人眼睛,白花花的肉体被摆成各种奇怪的姿势,周围是一张张贪婪丑陋的面孔。
袁珩随后跟出来,递给他一杯苏打水,萧子昱猛灌两口,眼底带上了湿红的水光。
袁珩将他揽进怀里,安慰地抚摩那柔顺的长发:“现在情况有点严重,我可能要亲自回一趟云京。”
萧子昱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胳膊,恐惧和不舍也只是一瞬,他轻声道:“你要小心。”
“周末之前我会回来,正常参加节目的录制,”袁珩俯身同他额头相抵,“青岚园这地方不错,好好休息。”
当晚夜里,萧子昱做起了噩梦,梦见他抓着温辞的手飞快地奔跑,身后浓重的黑暗里有脚步声逐渐逼近,继而喇叭声响起,一抬头重型卡车已经近在眼前。
他下意识抬手挡住刺眼的车灯,旋即感觉有人轻轻将自己抱了起来。
袁珩用手轻拍他的肩膀,直到睡梦中的人不再发抖,才拉高被子,轻轻将萧子昱拢入怀中。
后半夜萧子昱一觉安稳,耳边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清晨他醒来,身边床铺空着,袁珩已经走了。
青岚园植被掩映,一个人逛起来孤独,吃过早饭,他陪萧谨川去后院练了会儿功,因为心不在焉被对方毫不手软撂在了地上。
“退步这么大,”萧谨川负手站着,冲他扬一扬下巴,“再来。”
萧子昱爬起来,两三招之内又被制住,他主动讨饶:“是我分心了。”
如霜如雪的两个人,一个坚冷,一个清冷,一站一坐两相对峙,最后还是萧谨川软下心来,上前将萧子昱拉起,拍拍身上的土:“放心吧,袁……先生不会有事的。”
萧子昱有些错愕:“哥?”
“昨天发生的事,温辞都跟我说了。”萧谨川面色不变,内心的某种却悄悄松动。
昨天萧子昱失联后,袁珩的焦急不是作假,马路边的失态也不像伪装,萧谨川思考了一个晚上,不管袁珩有没有失去记忆,萧子昱能在他心中占据足够的分量,多少能让人放心。
上辈子分别的太早,在他眼中,萧子昱依然是那个十五岁的小小少年,会在练功时偶尔偷懒,在听到喜欢的故事时缠着他问个不停。
他总是忘记萧子昱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成年人,敢爱敢恨有担当,能对自己的未来负责。
他摸了摸萧子昱的头发,像以前那样帮他把长发理顺:“不管你喜欢谁,要跟谁在一起,青岚园都会给你提供一片遮风避雨之地,你师兄没老,还能多护你几年。”
萧子昱眼底酸热,刚一抬头,就被萧谨川点在了鼻尖上:“停,多大人了,别给我来这套。”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转头看向别处:“那我继续陪师兄练功。”
“好了,回去休息吧,”萧谨川叹气,“心不在焉的,再练出点伤来,等袁珩回来烦我吗?”
萧子昱跑到风雨亭里,弹着古琴消磨了下午的时间。第二天清晨腰间的淤青消退不少,他到院子里拉筋练腿,仰头看见温辞正靠在二楼走廊上发呆。
反正都已经见识过了,他没有遮掩,直接使出轻功飞跃到二楼,鞋底触上栏杆,稳稳停在了温辞面前:“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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