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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今生哑了，落上来的灰更少了。每到周末，对家的大儿总是带着一起上山。沿河逆流，顺着一路往上，山上多少果物，总有收获。

一起玩的关系总是好的。

她是地地道道的村娃，世界在她脚下，哪里都可以去看看。家里不见人，回来时总要数落一番，却也不制止。

大家都是这么长大的。

她也不想当个方仲永一样的人物。虽然前世有些聪慧，但也仅此而已。算不上天才。今生有了阅历，却也不想表现。成绩每每合格，便不再动笔。

每天不是跟着小孩，就是跟着大人出门。农家有农家的活干，没事就自己玩。

她不介意，只是跟着。就这样的粘人，遇见熟人喊一喊，却也也称得上孝顺孩子了。

四年级来到小学，离家八里路。从她有意识开始便是住宿，四年级十岁。这么算来，在家住的日子为实不多。

却腻了，住宿又是一片天，听得拉帮结派的小孩的话，不想经历，也不像早晚读。表示不想住宿。

每天踏着云雾出门，接着繁星归来。如此走走停停，又是三年。

小学毕业，写字给爷爷看劝他去做体检，他不去。乡里人，痛起来才去开药已是常态。谁家矫情的无病去看，主要也是没钱。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世间的事，只有死亡能自赎。

心中有劫，述诸于口，口不能言，劫难自散。

这一生的过路人，皆是命数。

有些事，光是想到，都会落泪。

改变

知道结症所在，莫然不在强求。她不会什么别的技能。能做到赚钱的一是学校奖学金，二是写作。

虽然她对未来没有什么期待，不过重来了总要做些什么，不论出于什么目的。

中学的他们都抱着团，她仍然每天往家走。成绩还是永恒的及格线，一分不多。

她存一点零用钱，因为说不出话，学校家里还是颇为照顾，她放学之后就去网吧。乡下的网费便宜，20就能通宵。

用了家长的卡，开始写作，13年刚兴起，机会不算少，每天码五个小时写得万字，已经是十一点。

慢悠悠走回去，看着田地和山川。时间却等不及。写了一年，赚了一点钱，用的家里的卡，自然知晓，

再带爷爷去县里全身体检，已经是癌症中期，和记忆里一样。14岁就失去了他，却不是不能救。只因为没钱，发现了被好儿子背回来。

然后等死。

看着她一天天衰败，这次能改。

稍微有能高兴的事情了，但是也仅此而已，治疗没花费多少，拖晚了就不行了。

稿费还没花完，完结之后却也停了发表新文，有财易生仇，特别还是扰乱宿命的情况。

再也不会出现上学的每一天都担心第二天会不会因为贫穷而辍学了，又了一桩遗愿。

她从来运道不好。

因为治病这事，外面知晓。男人再婚的妻子还是和他吵了起来，钱在女方哪儿，他想拿回来一点孝敬，却不肯。

上辈子不满15的她经历了亲人离世，一个人坐车行一千六百公里来到海边。照顾男人的另外两个子女，一个小八岁，一个小十岁。

还没懂事只是委屈，也差点留在那儿，但是铁了心回家了，回来大哭一场事情也算了了。

这次吵了架，男人又劝长女去帮忙。爷爷还在，骂了他一顿。身边的孩子都不想照顾，非要磋磨不在身边的娃儿，终归是没有感情，莫然也知道，只是笑笑。

凭借着稳定的及格分，420的中考，上了本地的高中，仍然拒绝住宿，同样的理科班1班，同样的老师。不一样的是她不再没钱读书，不再住宿，不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