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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冬卿默了默。
“所以,如果盐税不降,私盐便会无法根除吗?”
岑砚:“也不是这样说的。”
“私盐历来都有,无非是个多少的问题,根除也能,我和李央毕竟在这儿呢,我王府又有精兵,谁能奈何?不想收手就掉脑袋,一网打尽倒是简单。”
“关键是,抓了这一批,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批?”
“盐税过高,私盐的利润就大,换了新的官员,就算一个不动心,还有别人呢,能保证次次换的官员都不动心吗?”
庄冬卿懂了,“所以要想从根源上解决,还是需要盐税降低?”
岑砚点了点头。
但他同庄冬卿说这些,也不为聊出个一二三,只是想讲讲近来自己忙碌的事务,说说话。
自己的事说完,岑砚换了话头,问起庄冬卿最近:“认草药还难吗?”
提起这个庄冬卿便叹了口气。
岑砚意识到什么,摸了摸庄冬卿脸颊,只笑。
庄冬卿闭着眼睛,沮丧道:“我感觉再学一年,要是还认不全,赵爷会把我扫地出门。”
岑砚忍笑:“不至于。”
赵爷不敢。
岑砚:“不是处理外伤还不错吗?”
庄冬卿:“那也仅仅只是外伤了。”
还是托了现代医学的福,与他本人资质无瓜。
跟赵爷学习之后,大部分时间庄冬卿都是跟着他徒弟学习草药医理的,而赵爷有了时间,才会与他探讨一些不一样的技法,就目前为止,庄冬卿教会了赵爷“消毒”“清创”两个概念,还有简单的缝合术,以及缝合针头的改良。
这些现代医学的瑰宝,赵爷自然喜欢。
但是并不能掩盖他在学中医一途上无可救药的可怜天分。
庄冬卿嘀咕:“我有时候觉得,赵爷查看我功课时,欲言又止的模样,是想劝我别学了,没结果。”
庄冬卿猜对了。
赵爷没和他说过,但是与岑砚委婉提了两次。
觉得中医一道,或许并不适合小少爷。
岑砚的想法却不同,“没关系啊,感兴趣就学着呗,又没谁逼你。”
“想学就学,哪怕学个皮毛,也是个乐趣。”
庄冬卿觉得有理,认可了,“好!”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小崽子,刚聊上,便听到了敲门声,“爸爸,爹爹,叭叭。”
得,正主来了。
岑砚批了件衣服起身,把内间的窗户都打开散味儿,门一拉开,便看到岑安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岑砚蹲下,给他拉了拉小棉袄,捏了捏岑安安鼻子,问他:“我们安安中午休息好了吗?”
“好了。”
双臂打开,一把抱住了岑砚,欢腾道,“爹爹,我特别精神!”
“爸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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