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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甯扬扬眉,手扶在门板上,“什么?”
看来卫天顾与她的殿下是一国的,都爱说些她听不懂的四字箴言,让她无法了解也就算了,往往都雪上加霜,弄得她一头迷蒙雾水。
卫天颐挑高眉毛,“你不是东方人吗?”显然她的老师很不尽责任。
甯甯甜甜一笑,走近他,“但我从小在美国长大。”
他笑谑地睨着她,“英国?”呵,怀疑,她哪一点像淑女了?
叹了口气,她已停在他跟前,“我知道你不以为然,但我确实是在英国长大的。”
哎;关于旁人的质疑她早已见惯不怪,反正是殿下带坏她的,有殿下这种主人,就算她在皇室长大也没用,不雅依旧呀,可能这就是殿下讲过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吧。都怪殿下!
“到我怀里。”卫天颐的食指叩了叩沙发,叫唤甯甯过来。
看了那亲密的位子一眼,吞了口口水,甯甯随即很顺从地坐了过去,即使他没将手臂环过来,她也形同被他抱住。
抚着她的发,“洗过头了?”她身上清新的洗发精香味令人精神为之一振,赌场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会在早上洗头。
“咳!嗯……”红霞悄然扑红了她的脸,她情愿他冷淡些也不要这么湿柔,让她太别扭了。
“为什么不吹干?”大手转而摸上她锁骨,轻捏,继而滑进香肩,搓揉着。
他的动作令她心跳加速,连咳了几声,“咳……咳……你叫我过来呀。”她哪敢延迟。
“你可以等吹干再过来。”他拉下她肩膀衣衫,吻了光滑肌肤一下,并且不安分地往内探去。
“那你又不跟领班讲清楚?”蠕动着唇,虽是抗议,却讲得有气无力,看来只要卫天颐动用美男计,她就只有投降的份。过去,从不知道男人的亲呢举动会这么吸引人。
他要笑不笑地瞅着她,顺手拿了条干毛巾,替她擦起发来,“我不知道你在洗头。”
这情境仿佛回到小时候,他年幼的妹妹,常在洗完头后搬一张板凳到他面前,扬起笑脸,要他替她擦发,那样受他疼爱的妹妹却在烈焰中丧生了。
“喂——”此时气氛是如此的美好,但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我——我记得你认识方雅浦。”
又是雅浦?他扬高眉。“他对你很重要吗?”他哼一声。
一点都不知要察言观色的甯甯忙不迭地点头,“重要!当然重要!”若找不到方雅浦,她就等着被殿下给大卸八块吧。
“如何重要?说来听听。”卫天颐的大手在她发顶停住了,收了手,就这样把毛巾给搁在她头上盖着,神态一片嘲讽。
她模样有点滑稽。“这个——这个——”一片哑呀之声。
与其说方雅浦对她很重要,不如说是对殿下很重要才对。外表风流倜傥的殿下,虽然天性乐观的无可救药,却也是个十足爱面子的人,绝对受不了输给男爵这等鸟事,尤其男爵又是其手足,这更是万万不能输了。
他低冷地看了她一眼,“说不出来?”
“也不是——”这太难解释。
“不必再说了。”他制止了她,吸了口酒,懒洋洋地道:“从明天开始,你不必当服务生。”
甯甯登时傻眼。这么严格?对于他的问话,她才不过迟疑了两三秒就要裁掉她?太狠心了吧!更何况,她不留在这边也不行哇,殿下说方雅浦会在这里,她就要待在这里,如果离开,就怎么也无法和方雅浦碰到面了,不行,她得求求卫天颐,就算扫厕所也行,只要他让肯她留下来。
她急着想求情,蓦地,却听到他开口了,“罗甯甯,从明天开始,你就待在我身边,伺候我的需要。”
需要?她脑中充满了问号?
“甯甯小姐,请。”一位有礼的、文雅的中年妇女面带着高贵微笑将小巧精致的提包递给甯甯,“我会准备香精浴等您回来。”
“谢谢!”开心地接过提包,甯甯身着宝蓝色短洋装,匀称的双腿跨进司机已打开后车门的黑色豪华轿车。
“甯甯小姐,我们要起程了。”司机多礼地说完,戴上白手套,车身很快地平稳飞驰在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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