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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们约好在花园餐厅见。
餐厅里,先到的茉优搅动瓷杯中的奶茶,佣人送来蔬菜三明治,蓝白相间的窗棂外是幽静的晨光和红花。
没多久江祭蔷就翩然来到,她一脸的娇艳难掩,爱情的滋润果然不同凡响。
“我要肉片三明治,还要一大杯浓浓的咖啡!”她笑嘻嘻的对佣人吩咐,流露出恋爱中女人的幸福模样,“小优,欧阳明天要来对吧?他一直对你一往情深,若知道你病愈的消息一定很高兴,太好了,我们俩姊妹各有所爱,说不定还能一起穿白纱呢!”
陆茉优心一震,“你们要结婚?”
“说实在的,我没有把握。”汪祭蔷幽幽的垂下眼睫,她握住陆茉优的手腕揉着,有丝无助,“你也知道他的性格,就像一阵令人捉摸不到的风,我不敢奢望他会为了我而停驻。”
她怜惜的望着汪祭蔷那张原本会笑会闹,而今却愁苦万分的脸,“表姊……”
“别!你别安慰我,我现在需要的是鼓励。”汪祭蔷振作了一下,但却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来,“小优,帮我一个忙,离他远一点,不要让他有靠近你的机会。”
陆茉优愣了愣,“我不懂你的意思,表姊。”
“你懂的!”汪祭蔷瞅着她,“你纯洁又美好,飘逸又雅致,没有一个男人抗拒得了你的吸引力,禇大哥也不例外,我知道他迷恋你,迷恋得无法自拔!”
陆茉优深吸了口气,勉强的微笑,“你想太多了,表姊。”
汪祭蔷紧盯着她,急切的说:“小优,不管你说我疑心病重也好,小器也罢,总之,我请求你答应我,永远不要给他机会,否则我……”她眼泪出来了,声音哑哑的,好委屈的说:“我就只能一死了之了。”
陆茉优惊然而惊,背脊泛起阵阵凉意,“表姊,你千万别这么说,我答应你!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
欧阳炽是陆家世交之子,哈佛大学第一名毕业的企管硕士,现年才二十五岁的他已极有经商头脑,在日本、香港、新加坡等亚洲地区大量投资房地产和连锁金饰店,他外表温文儒雅。谦和有礼,一直为陆氏夫妇所疼爱。
为了欢迎欧阳炽来岛,陆氏夫妇特别准备了盛大餐宴,美味佳肴精致的程度,足见他们对欧阳炽确实另眼看待。
“原来欧阳先生就是赫赫有名的‘斑斓金品’负责人哪,真是幸会!”方雅浦握手之余,不忘奉上自己的名片一张,秀秀头衔。
“斑斓金品只是小小生意,方先生的古董集团才是真正享誉全球,令人佩服!”欧阳炽说得由衷。
“哪里哪里,古董硕大笨重,哪及金饰精巧细致,还是欧阳先生你技高一筹。”方雅浦俊逸一笑,太极拳推来推去,又是一顶高帽送上。
陆百州一杯酒下肚,笑呵呵的说:“都别客气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方先生和阿炽都是青年才俊,现在的年青人真是不容小觑呀!”
欧阳炽点点头,笑盈盈的说:“世伯说得没错,江山代有才人出,瞧,茉优的病不就是这位年纪轻轻的禇医师医好的吗?足见时代已经不同了。”接着,他对禇全真技以感激的一眼,“禇医师,您的医术实在太高明了,感谢您救活了茉优,她能痊愈都是您的功劳。”
禇全真诡橘的撤唇,一个冷淡的眼光掷回去,不甚有礼的说:“我救她的命是我的事,何用你来道谢?”
没错,从刚才他就看这姓欧阳的小子不顺眼,白面书生一个,哪一点值得茉优倾心相许?傲视医界的禇全真比不上一名小小的金饰负责人?当真活见鬼!
“欧阳先生,我这位兄弟的意思是,救人乃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要你不必放在心上。”方雅浦眉眼全是笑意。
欧阳炽松了口气,笑了,“禇医师的气度宽宏,是我这个凡夫俗子远远不及的。”
“你知道就好。”禇全真再冷冷的泼欧阳炽一头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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