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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禇全真眼光凶恶,只差没对莫东署抱以老拳。
方雅浦与莫东署不约而同哈哈大笑,两人一搭一唱起来。
“这么喜欢人家呀!”方雅浦不疾不徐的笑问:“当初来岛,是谁表现得最勉为其难呢?”
莫东署轻轻松松一球落袋,笑着接话,“雅浦兄弟,你不能怪他,谁知道岛上会有朵小茉优,不知者,无罪!”
方雅浦也跟着击进一球,“就算知道了,也不能随便摘走呀,这太没有公德心了。”
莫东署扬扬眉,凉凉的弹了弹手指甲,“再不摘走,怕就要被别人给摘了。”
“哦——你指的是那位‘斑斓金品’吗?”方雅浦刻意拉长声音,不痛不痒的说,“刚刚弯进来撞球室前,我好像看到他鬼鬼祟祟闪到茉优房里去了……”
方雅浦语未毕,红色球杆已无辜的被掷落在地,它的主人离开得像阵风!
落地的木制百叶窗遮挡住午后炙烈骄阳,下午两点到五点,几乎整个岛上的人都在沉沉午睡,街道是安静的,连空气也显得优闲起来。
“我没有打扰到你午睡吧,茉优?”欧阳炽温存的凝望着她。
陆茉优喝了口茶,回报一记笑容,“怎么会呢?你大老远来看我,我很高兴。”
欧阳炽摇头,“但是你对我,好像生疏了。”
虽然仅仅只有一个上午的观察,昔日他眼中的小女孩似乎长大了,过去茉优虽然病痛缠身,却坚定又理智,从来没有失控的时候,而现在的她则多了份少女的轻愁,眼中的情感有些许复杂。
“阿炽,你想太多了。”她淡淡的说。
“希望是我多心。”他笑了笑,不由得伸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茉优,中午你也听到我对伯父提起我们的婚事,你的意思呢?愿不愿与我在一起,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给你最大的幸福。”
她悄悄收回手,委婉的看着他,“虽然我的病现在没问题,但变数还是很大,不知道哪一天它又会发作起来。”
“你知道我从来不在乎你的病。”欧阳炽的凝视更温柔。
“但我却不能耽误你。”她表情十分坦白。
“这是藉口,对不对?”他叹了口气,一眼神转为苦恼,“我看得出来你不同了,是为了那个医生吗?”
陆茉优偏过头去,带着点祈求的味道说:“不谈这个,好吗?”
禇全真令她不解,他是个完全脱轨的人,几近无赖的对她纠缠,同时又对无辜的表姊忽冷忽热,表姊都快为他崩溃了,他却反过来对她求爱,口口声声要带她离开——“好,不谈这个。”欧阳炽关心的看着她,像个兄长似的轻拍她肩膀,“你累了,我该让你休息才对,我们明天再谈。”
于是他看着她上床,为她盖好被子,这才轻轻的带上门离去。
陆茉优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出现那一双深遽又狂妄的黑色眼眸,像恶魔似的长发……
门把又被转动了,有人踏了进来。
“忘了什么吗?阿炽。”赶走脑中的人影,她睁开眼睛。
冷淡的一声轻哼传入她耳中,“阿炽?叫得真亲热!”轻而易举就可以想见来者说话的表情是多么鄙夷。
她涑然一惊,禇全美硕长的身子已踱至她床畔,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趾高气扬的模样一如他向来对她的跋扈。
陆茉优来不及说什么,他俊逸的脸庞突然邪恶的下压,吻住了她讶然的唇瓣,吻得轻挑,也吻得马虎,前后花费不到二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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