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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盛大的送葬仪式!”巴土车厢里突然有人喊。
确实,那是个盛大至极的送葬队伍,巴土里的每个人都被那气势吸引住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锣鼓喧天的人马。
程劲雨凝视窗外,那棺木、那灵枢、浩浩荡荡的队伍,无数穿着黑衣的男子跟着灵车而走。而灵车中央,一张放大的中年男子照片置于其上,程劲雨倏然一震,睁大了双眼,说不出任何理由就怔怔地落下泪来。
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那照片中的人和她有什么关系?看见照片的刹那,她的心恍如刀割,剧烈地抽痛着,好痛!好痛……
钟潜不看窗外了,他挑了挑眉毛,稀奇地看着她,“想不到你感情这么丰富,别人家死人你也哭成这样?”女人真是水做的,一点都没错。
巴士开动了,程劲雨的泪仍然不止,她双手撑着玻璃窗,哭得两眼模糊,双眸留恋地望向窗外灵车,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喂,擦擦眼泪吧。”钟潜粗里粗气地把面纸塞到她手里,“你这样哭法真是丑死了。”
哎哎,这种安慰人的拙劣方法还是不要安慰的好,被他安慰的人准会更加伤心。
坐在后座的三人交换一个眼神,都感到事情不简单,也只有粗心如钟潜会以为那只是女人的善感心作祟罢了,这个“日焰”真是没药可救了。
海洋公园这里以亚洲最大的海洋公园著称,园内占地相当广大,也集合了许多常见的游乐设施,但或许是开园的年代已久远,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精彩好玩,游乐设施也显得不够刺激。说到海洋公园的特别之处,也只有令人咋舌的超长电扶梯值得一提,它是世界最长的室外电扶梯,本身也是一个美丽的景观,除此之外就没什么惊喜。
“到这里来散散步倒是不错。”楚克的结论很含蓄,他刚刚才坐了海盗船,那速度只能用“摇得很客气”来形容。
“去坐缆车吧,或许会有趣点。”莫东署提议,他想在缆车里拍张照片,看看在空间小的地方拍照,头会不会变得很大。
于是他们登上了可爱的圆形缆车,程劲雨满脑子想的都是灵车上的照片,一路上心不在焉地任钟潜拉着走。
缆车缓缓移动,从车里头望出去,地形险峭,景观十分漂亮,还可以看到中国南海的景色。
“不错,不错!”莫东署频频点头,优闲地点了根烟抽。
“劲雨,你还好吗?”丁维岩关切地问,他一直在留心她的神色。
钟潜瞄了她一眼,口无遮拦地说:“大概被灵车冲到,回去带她去收收惊准没事。”
楚克笑了,“你怎么也知道收惊这种事?”他们在异国长大,中国老祖宗的古老东西对他们来说,全都是一知半解。
“听我家那个从厦门来的华佣讲的。”钟潜兴致勃勃地说,“只要在额上腾空写几个字,人就会不药而愈莫东署挑起眉,打断钟潜的发表,”那还要全真这种人来做什么?“
钟潜给他一个白眼,“那是两码子事好不好,老大!”真搞不懂这种人耶,这样断章取义的,谁受得了?
“我懂潜的意思。”楚克接口,“收惊就像是西方的巫师,有时候医学治不了的现象,就要靠这种超自然力量来帮助。”
“答对了!嗯,还是克比较有知识。”钟潜赞许道。
莫东署咧嘴一笑,“那还等什么,快带劲雨去收收惊呀,或许她会想起她是谁,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怕是她想起了自己是谁后,会更痛苦。”楚克若有所思地说。
一迳出神的程劲雨对他们四人的谈话几乎是充耳不闻,心中那股凄凄然、无所适从的感觉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逐渐扩大。
她心神不宁地跟着他们下了缆车,走进一家餐厅。
“你吃什么?”钟潜把n递到她面前,平常她对吃最挑剔了,希望今天不会例外,否则就反常得太彻底了。
“我吃不下。”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多少吃点东西,吃了东西你会好一点。”丁维岩作主,帮她点了清淡的食物和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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