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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季似乎是缺心少肺,就见她轻轻的皱拢眉头,然后满含轻慢的看了他一眼,半眯起眼睛,冷静的说:“任捷,太阳该永不落下。”
“该死!你讲讲道理!”他挫败的低咒一声,放开了她的手。
他不能忍受他们之间的对峙,他们不是敌人,甚至一度,他们已经开始迈向情人阶段,而如今……她挺直了背脊,眼光是冷硬的,不带一丝温情。
“讲道理?”小季怪笑,“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讲道理。任捷,我是曾经认识你,但这不足以构成你骚扰我的条件。”
“骚扰?”任捷恼怒的瞪著她,不相信的说:“你竟然将我对你的感情解释为骚扰?季小姐,你该去知道这一年来我是怎为过的!”
“我想你过得很好。”她撇撇唇,不为所动的回答,他快要七窍生烟却又痛苦不己的神情在她眼底就像空白书页,看都看不进去。
任捷死命的盯著她,那眼光像要吃人似的,突然,他闷哼一声,将那杯曼哈顿又是一饮而干,醉死自己也好,至少可以不必面对小季那副麻木的样子。
“再一杯!”虽然他一向不是个酒鬼,也不是酗酒者,但是喝酒难不倒他,在小季的面前烂醉也无妨,或许她会流露一点真情。
就这样,他开始一杯又一杯的喝,小季也无异议,她将酒一杯又一杯的调给任捷,没有制止,更不予置评。
凌晨两点多,客人都走了,外面开始下起雨来,看情况似乎不会再有客人进来了。
那些年轻的外场服务生也偷懒的提议早点打烊,立即获一致赞同,他们知道向来慷慨的老板会给他们这点小小的福利。
于是蓝调pub只剩下小季在吧台里整理著,还有那个半醉半醒中的任捷。
“我醉了。”他又喝一杯酒,然后自言自语的宣布著。
醉意颇深的他看著在吧台里擦拭著杯子的小季,她的动作徐缓又悠然,完全沉浸于她自得其乐的世界中。
叹息声,任捷不由得要猜臆,小季如果有点良心,有一点点在乎他的话,她应该会拖著他回家;而如果她没有良心,真的对他毫不在乎,她就会把他扔出店外,然后潇洒的走掉。他但愿小季选择前者的作法。
然而小季在擦拭完所有干净的杯子后,没有理会他,反而走出吧台,迳自从他身边走过,走到店门口去按下电动门,大门很快的关上了,将寒夜与大雨挡在门外。
她走回吧台换了一张cd,很流行、很通俗的国语排行榜歌曲,流泄在空气里的全是一些风花雪月的情歌,没有深度,但动人得很。
任捷还在喝酒,但是狂饮的速度缓和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有点想睡了,而小季的酒还是不间断的送上来,她一直负责换cd的工作,让音乐持续著。
这个晚上小季没有拖他回家,也没扔他出店,只是安静的调酒、换音乐,做著分内的工作,直到他沉沉的睡去、真到天亮。
小季一如往常的由走廊那头朝教室走去。
走廊很长,大约有十间教室的距离,而她的步伐始终维持著不疾不徐的速度,眼睛也没有看向任何人,那些与她擦肩而过,或是三三两两走在她身旁的同学都不在她眼内,她专心得就像走到教室是她此刻唯一的目标。
她身材修长,肩上那只大背包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可以负担的。
她旁若无人的走著,身上是一条黑色直筒牛仔摊和一件简单的同色西装外套,外套衣扣敞开著加上她的神态和走路的肢体语言,频频吸引住其余教室的女孩们对她张望和流露出爱慕的眼神。
同性对她的好感她并不陌生,自从她愈来愈淡漠之后,围绕在她身边对她示好的女性多得赶都赶不完,她不介意同性喜欢她,男人、女人都是人,她尊重人性,但是她不会理会。
她的教室已经到了,差五分钟就是上课时间,同学都已陆续到达,教室内气氛热络,大部分的人都在赶著吃晚餐,而今天很奇怪,教室门口多了几个陌生的彪形大汉,他们一直盯著小季,看不出意图。
小季没有任何不对劲的感觉,虽然她知道那些人是冲著她来的,但是她现在的工作是将四堂课上完,不是与他人打交道。
于是她走进教室坐下,取出课本,不理会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和那些彪形大汉不加避讳的监视,开始专心听课。
四个小时很快的过去,那几个彪形大汉一直守在教室外,但是他们除了盯著小季之外并没有什么不轨行为,因此没有在校园中引起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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