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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陆氏焦急的迎上前。「静宸说你去粥棚处置闹事了,你这孩子,那种事让大总管去就行了,你又何必亲自跑一趟?在这大太阳底下奔波,你身子这么弱不禁风的,能消受吗?」
「娘,我不打紧。」夏依宁安抚的笑了笑。「闹事的人说要见我,我总要去看一看,他才不会闹得更凶,且今日是咱们祭祖的大日子,要是那人真闹到这里来,怕会惊动了族里的长辈。」
雨嘉蹙眉道:「夫人,您没见到那场面,那人似要打少夫人,奴婢几次相劝,少夫人就是不肯先回来,有次还险险让那人手里的木棍打中,真是吓死奴婢了。」
夏依宁斥道:「雨嘉,不得胡说!」
雨嘉嘟嘴,不依不饶地道:「奴婢没有胡说,今儿外头热得一丝风都没有,少夫人却站在日头下跟那人周旋,还不让奴婢给少夫人打伞。」
陆氏听了也是惊吓,她眉心蹙得紧,拿帕子擦拭着夏依宁鬓角的汗。「看你脸色白得吓人,快去房里躺着,等要行礼了我再差人去唤你……你可不许再说个不字,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夏依宁虽然还想去看看祭品摆放得如何了,更想去门口等宣景煜,可陆氏都放话了,她也只好依从。「娘,那我先去房里歇下,若景煜回来了,一定要立刻差人唤我。」
陆氏拍拍她的手。「我省得,你就甭操心了,景煜要是知道你是这样当家的,非要心疼死不可,以后说不定不再让你管事了。」
夏依宁听了也是甜蜜,她要做他的贤内肋,自然要做到最好,前世他没有从妻子那里得到的敬重和爱,她全都会给他。
想到他,她心口就有化不开的柔情,她对陆氏柔柔地笑了笑,一转身要回房,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脑子一阵发晕,恶心到不行,干呕了一口。
「怎么了?!」陆氏和雨嘉吓得不轻,连忙扶住她。
「没、没事……」夏依宁语音方落,人便昏了过去。
雨嘉惊叫道:「少夫人!」
陆氏急着大喊,「来人啊!快来!」
一个人大步进入厅里,袍角还在飘扬着。「怎么回事?」
陆氏乍然听到儿子的声音,有些如在梦中,抬起眼,真的看到儿子在眼前,她结结巴巴地道:「宁儿昏倒了,快、快抱她回房里……」
不等陆氏说完,宣景煜已经看到两人搀扶的人竟是夏依宁,他诧异之余,迅速横抱起她,步履不停的往房里而去,听到后面陆氏急喊人去请大夫。
宣景煜眉头紧锁,将夏依宁放在床上,陆氏也跟进来了,宣静宸和宣景扬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陆氏自责道:「都是娘不好,以为宁儿已经习惯宅里的大小事了,便都放手让她去处理,这次祭祖,事情不少,宁儿事事都亲力亲为,这才病倒了。」
宣景煜没多说什么,只问道:「请了大夫没有?」
陆氏点头如捣蒜。「已经去请了。」
宣景煜面沉如水。「怎么还没来?」
陆氏有些懵,讪讪地道:「呃……景煜啊,宁儿是你进门前一刻才昏过去的,也是你抱起她之后才派人去请大夫的,派出去的人恐怕是还未到医馆。」
宣景煜却是不管那些,眉眼不动,沉着脸道:「再派人去!」
陆氏自责,自是不敢多言,忙又叫大总管再派人去请大夫,没多久大夫来了,还一次来了两个,雨嘉连忙放下帐子。
宣景煜吩咐雨嘉道:「让两个大夫都给少夫人诊脉,看仔细点。」
雨嘉哭丧着脸回道:「奴婢明白。」
她忙在夏依宁露出的手腕上搭了块帕子,常喜给大夫端来小杌子到床边,请第一个大夫坐下诊脉。
陆氏道:「既然大夫都来了,娘在这里看着就行了,吉时快到了,你去祠堂跟长辈们打声招呼,仪式要由你主持。」
宣景煜却是不为所动。「宁儿还不知情况,我如何走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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