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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得真自然,我看你这辈子最好安份守己一点,认命吧,往后,除了家里,哪儿也别去了。”
“唉,你说的是呀。”毕竟是跟了她二十几年的臭皮囊,她怎会不清楚自己体能的极限在哪里呢。
是她没用,咬紧牙关还是撑不下去,害得这趟旅程的游兴受到波折,所以怨不得他字字句句都夹枪带棒的开杠呀。
“不能说话就别浪费精神回嘴,听我说也是一样,抢个什么劲儿?又没钱赚!”干脆将她几近虚脱的身子整个揽上了胸,他犯起嘀咕,强悍的下了决定,
“回去时,我们搭飞机。”
都是因为她的坚持与渴望,虽然他百般不愿,却也拗不过她的坚持己见而捺着脾气陪她搭上开往苏格兰高地的火车,结果,火车才驰行没多久,就见她变了脸,捧着胃,弯腰驼背的轻递着呻吟,惨白的脸庞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以后,她休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坐上任何一辆火车,万一,当她因为晕车而吐得半死的时候,身边没个人照应,这叫他怎么放得下心呀?
“以后不准你再坐火车到任何地方了。”
“我没这么娇弱啦。”她软着声音抗议。
“看你现在这副鸟样子?谁会信你的话呀?”他冷嗤了嗤。“反正回去时搭飞机,你就不会再吐得这么不成人形了。”他很笃定这一点。
“可是……”
“闭嘴,我说搭飞机就是搭飞机,不准抗议。”
“不是我不愿意,只是……”
听她支支吾吾,他又瞪起眼了,“你能不能别有那么多意见?自己的体力不堪一击,就别那么爱挑东挑西的,可爱一点行吗?”
“呃……好吧!”她屈服了。
不是她意见多多,而是,她彻底的高估了自己近来的体能成长,以为近一个月都在市内坐车兜来兜去,顶多也只是胃部翻腾了一下下,喘几口气、灌杯凉水进肚,没事,就自以为从此终于可以脱离晕车一族的命运了,谁知道是她想得美;眼前的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
诚如撒冷说的,她真的没有游山玩水的好命呀!
满意的见她顺从的点点头,他自以为万事开始顺利,怎料,傍晚时分,当他揽着她登上飞回爱丁堡的飞机,飞向无尽的天际时,就见她又开始变起脸色,当下,他的脸也变了。
“你连飞机也坐不得?”顾不得飞机上坐了八成满的客人,他咬牙,低声咆哮。
“嗯。”
“你为什么不说?”
“是你要我别太多意见的。”
撒冷心里、嘴里一大堆诅咒,见她难受的直冒冷汗,森幽愤慨的紫眸眨了眨,将咒骂忍了下来,二话不说的斜抱过她,大掌捂紧她的胸腹处,替她温热着受难的冷胃。
隔了一天,见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他的神情也不见开展,尤其,见她慢条斯理的换着衣服,他更是不解。
“你要去哪里?”
“出去走走。”
“什么?”他怒眉一耸。“你连气都还没法子好好喘上一口,就想出去?”
“就是因为体力不如人,所以才要好好的锻炼呀。”
“凭你?”
“你少看不起人了,真有心要做,我绝对不会输人!”
听了她信誓旦旦的自我期许,出乎意料的,撒冷竟也不阻止,眉心轻颦的依着她的意愿,也换了套休闲服陪她一块儿出去锻炼体力。
“你也要去?”
“要不然能怎样?让你倒在路上,被人当成垃圾捡去贱卖?”撒冷没好气的应着话,再瞪她一眼。“你今天预备去哪儿?”
呀?问她?他今天这么客气呀?傻望着他几秒,她有些不太能适应的轻咳了声。
“主随客便。”
她的颇识大体让他龙心大悦,凶巴巴的紫眸掺进了不自觉的体贴与心疼。
“看你的精神还不是太好,要不,我们当散步,去王子街那儿的公园走走,改天再跑远一点。”
她没意见,被他的大手拖着往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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