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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阁,是公敬啦。”
公敬?公敬……他出了什么事?!小笠原阁连问都不敢问出口。
话筒另一端,蔡含文哭得哀哀戚戚,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沉默,兀自细声细气抽噎着。
“土石流……来得好快……我们一直找不到他……已经一整天了,山上的泥水还一直流下来,好恐怖喔。小阁,我好担心公敬,他……我好担心他喔。”除了担心至今仍未寻获的公敬,还有白着张脸,发了狂似的在失事地点四下搜寻的强介。
那景象看在她的眼里,让她联想到黝黑阴森的死亡地狱,除了恐惧,她所感觉到的还是恐惧!
“小阁,是谁?出了什么事?”小笠原夫人披着睡袍,忧心忡忡地望着女儿倏然惨白的脸。
小笠原阁听不进外界的任何声响,一颗心被公敬的失踪消息给惊痴、震傻了。
“小阁?”见她神色有异,小笠原夫人冲上前,重重地拍了她一下,“小阁!”
悠悠魂醒,见到母亲担心忧虑的脸,忽地,眼泪扑簌簌的淌下她泛起铁青的脸颊,“妈……”
“出了什么事?是公敬怎么了?”方才曾听到女儿惊呼一声后便开始低喃着公敬的名字,该不会是他出事了吧!
阁,很在乎他的!
“妈……他……公敬他……妈……怎么办……”
“别慌、别慌,妈妈在这里。”辛苦地扶起小笠原阁的身子,她也开始微颤的手轻拂着女儿惊惶无措的惨白脸颊,“告诉妈,公敬怎么了?”
“公敬他……他……妈,公敬他……”
“明天一早,妈妈陪你一块儿到他们家去。”听了半天仍听不出个所以然,小笠原夫人当机立断,冷静的替已失了清醒的女儿拿定主意。
“我们可以现在就出发吗?”小笠原阁仰起泪涟涟的脸庞问。
“傻孩子,三更半夜,哪儿有车呀?况且,如果他没事,知道你就这么没脑子的在深夜里奔波在外头,你觉得他会很高兴见到你吗?”
明知道母亲的话是对的,若公敬知道她这么不经大脑的行事,铁定又得挨他一顿骂的,但……
“可是,我好担心他。”如今,他生死未卜,教她怎安得下心!
“我知道。”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小笠原夫人轻抚顺着她的发丝,“我知道。”
☆☆☆
“小文……”轻声喊着,小笠原阁忽然停住脚步。
站在病房门口的文,好憔悴、好苍白,红肿的双眼更添加了几许凄怆。不会是……不可能,公敬不可能有事的,他不能出事!
“小阁?小阁?”像是有心电感应,蔡含文几乎是在她轻呼出声时,就察觉到她的存在。抽了口气,蔡含文像个火箭炮似地朝她冲来,一把抱往她,“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来了!”
“公敬?”
“暗。”她朝门扇紧阖的病房努努嘴,“他在里头。”
“他?”
“我不知道。”拭去眼里的泪水,她倏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称不上是笑容的浅笑,“你自己进去看看。”
叫她自己进去一探究竟,这是代表什么?顾不得一直静静地傍在身边的母亲,小笠原阁憋着气,上前猛地推开门,亲眼瞧见了坐躺在病床上的人,脚一软,小笠原阁瘫滑到地上,来势汹汹的泪水一下子就灌满酸涩的鼻心。
真的是他!他没事!
“小阁?”小笠原夫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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