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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了,我偏爱管你,不行哪?”这方挖不出来教人满意的答案,石黑公敬旋过身,大咧咧的向沉默在一旁的哥哥追索答案,“哥,她干么这样盯着你看?”
“没什么事呀。”
“没什么事?没什么事她会一直盯着你瞧?”他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不太对劲。”石黑公敬直言不讳地道。
是呀,眼下这件事,他的处理方式失了往常的水准,别说挑起了他们的猜忌,连他都厌恶起自己的失了分寸。
揪着紊乱的心情,不由自主的,他略显慌张的视线迅速掠过沉默的等着他回答的两人,小精灵的视线仍然是胶着在他脸上,眸神里有着愈来愈浓的不安与怔仲,而公敬的凝视则是好奇中掺着满满的、令人下意识想闪避的深究意味。
轻咳一声,石黑疆介终于有了动静,“算了,你们别瞎猜那么多,我还有一些资料得整理,不陪你们聊了。”他走向门外走廊的步子没有半丝拖泥带水,“公敬,你抽些时间多陪陪小文。”
“陪我?呵,我干么要他陪?”蔡含文追上前,有些不爽地问,无端端的,下这么道会教人想破脑袋的命令,大老板发什么疯呀?
石黑疆介没有理会她的质问,也不想停下来让她问个明白,头也不敢回的,一双长腿跨得又大又匆促,像逃难似的。
“他怎么了?”气闷地止住追上前揪住他的冲动,旋过身,她忿忿不平的问着若有所思的石黑公敬。
“退场吧,我想。”
退场?这是哪国的答案?“干么要退场?”想得愈多,脑袋瓜就愈觉沉重,可是,他这突兀的行径却由不得她轻忽。
“大概是为了我呀。”石黑公敬的口气很轻缓、很不太对劲。
蔡含文还是不甚理解,瞧着石黑公敬愈来愈泛黑青的脸色,眉眼不自觉的拧成了川字,“他干么要为你而退场……不会吧?”不敢置信,她的瞳孔倏间扩张数倍,“他在拉皮条?”
“拉皮条?”听到个新名词,石黑公敬撇开胸口的不悦,兴致勃勃地竖起耳朵听她的解释。
而蔡含文没有解释,老天,都什么光景了,她哪还有心情搬出夫子的嘴脸。
石黑疆介那过份的家伙,他打算……“他、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太过份了,兄友弟恭也不是这种诠释法吧!
她很想哭,而她也真的哭了出来,冰凉沁心的泪水一秒都没浪费的涌出了她酸涩泛红的眼眶。
“喂,你别说哭就哭行不行?”上一秒钟只见她扁扁嘴,下一秒钟,吓人的泪水就涌了出来,石黑公敬慌了手脚。
“不行。”遇到伤心事,她为什么不能哭?
抽抽噎噎,分神瞪了他一眼,一瞧见他那张脸上摆明了写着莫可奈何的委屈神情,心一酸,蔡含文干脆放声哭了出来。
他觉得委屈,难道她就不委屈吗?就这么被人双手奉上,像个餐后点心似的。
“唉唉唉,求求你,我拜托你,你别哭得那么专心好不好?”第一次遇到这种仗阵,白眼一翻,他大气猛叹不休地凑近她,拍抚着她眉膀的大手起落凌乱,“你们中国人不是常说,冤有头、债有主,起码,你也得找对人哭诉呀。”
“闭嘴。”哭得来劲,顺着他的手势,她干脆直接扑到他怀中,泄愤似地将眼泪、鼻涕全擦在他才刚换上的干爽衣服上。
“好好好,我闭嘴,随你哭个高兴,我是没意见啦,反正有可能哭瞎眼的人又不是我,我可没什么好担心的。”
懒得理会他的讥讽,一双小手揪紧他的衣襟,因为过于意外与伤心,蔡含文的眼泪一时止不住。
大手拍抚累了,他干脆就这么搭在她的肩头,掌中感受到细细的耸动,不由得心都疼了,哥哥今儿个是哪条筋不对劲?竟无聊透顶的玩起这种配对的把戏来了。
“好了啦,你不休息个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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