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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己的手背无心地轻贴在左仲森胸前那透过薄薄的休闲衫所传来的体温时,她的心中又掀起了一阵轻颤。
但是毛沛珊很快地将自己这份心悸的感觉摒弃于外,小心不再碰触到他的身体,并将有些挣扎的小牛抓住,口里数落地说:“你别想逃,乘乖地去陪大牛一个晚上。”
满意地将两只兔子安置在笼子里,毛沛珊一回过头来,就看见左仲森正充满兴味地瞧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她的脸又开始涂上了红彩。讪讪地微垂着头,一看见他脚上裹着的纱布,她这才想到自己的那锅鸡汤。
刚刚那锅还热呼呼的鸡汤这会儿一定又凉了。
“糟了。”惊呼一声,她匆忙想越过他往外走去,经过左仲森身边时被他一把握住。
“珊珊,怎么啦?”
“我……”毛沛珊不好意思地展颜笑了笑,语气怯生生说着:“我把要给你们喝的鸡汤忘了。”
“鸡汤?”想到门外放在阶梯上的那个锅子,左仲森了解地笑了。“是不是放在门外的那个锅子?”
“嗯,说不定都已经凉了。”脸上挂着抱歉的神情,她又匆匆地跑了出去。
左仲森无奈地望着她的背影,这些天来还真亏她那么有心,三天两头的炖些什么汤汤水水的往楼上送,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得的是什么妇女病,而不是小小的扭伤脚踝而已。
而且是几乎可以说已经完全痊愈了。
但是奶奶和毛沛珊她们坚持着左仲森一定得要多敷几天的药,她们才可以“稍微”放下心来,他只好顺从民意的再让自己多当几天的病人,乖乖地被她们伺候着。
为着一切的过失均出于自己的那一声惊叫,所以毛沛珊特别尽心尽力地照顾他,想要弥补自己所犯的过错。
偏她又健忘得紧,而且又迷糊。前些天端了锅汤上来时,被顽皮地跟着上来的螃蟹绊了一脚,脚下一个踉跄,汤就只剩下半锅,她自个儿还被烫到了手。看在左仲森眼里真有说不出的不舍。
小心地捧着一锅真的已经变温的鸡汤进来,瞧见左仲森还站在客厅里,毛沛珊关心地问:“左先生,你今天有没有舒服一些?”
已经一、两个月了,本来自个儿的脚伤不用医生说,连左休森自己都可以宣布痊愈了。就算是偶尔还有些不舒适的痛意,他也压根就可以带病上班,反正上班需要用到的是手又不是脚。
但两个意志坚强的女人反对,所以左仲森只好认命的听从她们的话,继续在家里“养伤”。
刚开始的确是顺从着民意,但渐渐地,他开始习惯偶尔的会将工作拿回家里来做,而且也不再反感着自己的脚踝总是包裹着那么大一团的纱布、行动不便,那股中药味更是常常令他动不动就作呕,但这些不适全都被他克服了。无论如何,现在的他反而常得伤脑筋找尽了借口待在家里。
只为了他喜欢那种被毛沛珊悉心照顾的感觉。
“好多了。珊珊,不是说叫我阿森就好了,左先生好像就很见外。”笑笑地,他纠正毛沛珊对自己的称呼。
“可是……这样好吗?”毛沛珊有些紧张地看了看他,见左仲森坚决地点点头,她也不再坚持。“好吧,婆婆是不是还在楼上?鸡汤都冷了,我要再热一下。你先上去,我待会儿再端上去。”
“没关系,奶奶正在跟我妈通电话,看情形可能还要聊上一会儿,我在楼下陪你好了。”
陪我?毛沛珊惊慌地瞪着一双不安的大眼睛望着左仲森,心里很想坦白地对他说,我自己做事就已经够漫不经心了,你还在一旁看着我做,我会更加手忙脚乱的。但是看到他一脸就这么办的表情,她认命地将鸡汤捧着走向厨房。
“左……阿森,你怎么会那么碰巧抓到小牛?”
“我听到你在楼下的叫唤声,心里想你或许会需要帮手。”他解释着。
听到我的声音?毛沛珊更感到奇怪了。“你在屋子里还听得到我的声音?”然后自语着说:“我是不是喊太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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