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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血口喷人!”贝镇平作势欲冲过去。
“住手!”刺史大喝。堂下的官差立即架住贝镇平。“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
“请大人息怒。”贝镇平惶恐道:“由于傅岩逍造谣生事,今草民义愤填膺,一时才失态了。请大人明察,还草民一个公道。”
刺史看向傅岩逍:“你刚才所提之事,可有证据?”
“除了沉船事件确有诸多人证物证外,施毒、派刺客一事,在下并无实据”
“那就是诬告!大人,我要吉他诬告!”贝镇平兄弟过于亢奋的叫嚣著。
“不过,”傅岩逍微勾著唇角,眼中的笑意逐渐加深。“大人不妨查一下三年前贝老爷央请华陀堂代购的半斤生川岛、一斤砌砥石,以及陆陆绩绩购进的红生丹、砥霜、雄黄、芜花是用到什么地方去了,并且手边还剩多少。这类含有剧毒的药材,可用以治病,也可用来害人,因此我国律法明令这类药材在买卖方面须加以登列管理。请问贝老爷手边的药用以治在什么病上面了?”
这小子怎么知道这件私密之事?莫非他这些年来的一举一动全在这浑帐的掌握之中?贝镇平汗涔涔地发现此刻自己的处境极端劣势。以前只恨不得啃傅岩逍的骨、喝它的血,却不曾将它的心机看在眼里,所以不知恐惧为何物。但此刻,他真真切切的颤抖了起来,开始认知到两造之间悬殊的差距——不管是心机、才智或是:势力。那位高坐堂上的刺史甚至是傅岩逍的靠山,而自己在未部署妥当一切便贸然告官,无异是替自己掘了一个墓地……
傅岩逍的神情像要在今日做一个了结,并且——彻底的让对手消失于眼前这个认知竟今贝镇平一时站不住,瘫软于地上,只能恐惧的望著傅岩逍笑得益加森冷的面孔发抖。
“我们家里的人患有隐疾,用得上不行呀!”贝定平持续叫嚣。
“镇痛、驱寒邪或治疗秘结,所需的药量顶多一钱两钱的份量,因为量一旦过多,可是会要人命的。”
剌史大人中止两方的辩驳。
“买家购进大量含有剧毒的药材实有可议之处,倘若当真用在治病上,想必仍有诸多剩余是不?”
“那是当然,大人。”贝镇平努力定下心神道:“草民虽购进毗石之类的药材,并不能因此指控草民有加害傅岩道之嫌。难不成全临安的人买巴豆、莞花全是为了加害他吗?对于这一点,傅岩逍根本是胡乱指控。凡事可是要讲证据的!”
“说得好!刚才全是我无的放矢。那么贝大爷,敢问你指控在下劫银,证据在何方?有何证据可以洗清你诬告的嫌疑?”两三下拨回原案。傅岩逍攻了个措手不及。
刺史点头。
“尔等私怨容后再议。贝镇平,昨日你强调有证据可教傅岩逍认罪,那证据呢?”
“我……我……我……!”贝氏兄弟顿时一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刚才的叫嚣盛气早已不复见。
“大人。”傅岩逍拱手道:“如刚才贝老爷所言,没凭没据的指控,视为诬告。但贝大爷的银两被劫乃是实情。在下本著宽大为怀的心胸,念他俩现况可悯,也就不予计较,反而忧心起恶狼山是否当真有盗匪横行。缴天之幸,当年在恶狠上被恶徒攻击的迎亲人马中,新郎棺霍逐阳仍然幸存。如果贝大爷没有异议,此事就此作罢,直接进行下一场官诉如何?”
全场局面由傅岩逍一手所掌控,让人连反驳的立场都没有。
“贝镇平,你同意傅岩逍的提议吗?或者愿意提出证据了?”刺史察言观色,大抵也明白贝氏兄弟失银是真,却不能肯定劫银的真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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