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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十四岁的刘秀看到官吏当街伤人,上前阻拦,却发现是小吏为了推行政令,强行拘捕此人去开荒。
那人约摸是二十来岁的年纪,面黄肌瘦,显然是因为家贫而营养不良,面对官吏强行推行政令,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大人饶命,我上有老母,下有弟妹,如今与人耕佣还勉强混口饭吃,若是、若是……”
“若是什么?”那小吏不依不饶,“你是在质疑陛下的政令?想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你不肯卖身,又违抗陛下的诏令,是想死不成!”
那人仍然连连告饶,小吏突然眯缝起眼睛来:“不去倒是可以,但是你总得上交点孝敬吧。”
刘秀的兄长刘縯本就是好结交游侠,爱打抱不平。刘縯见此情景,已经准备挽袖冲在,前面,却被刘秀拦住了。
他上前朝小吏拱手说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小吏不耐烦地撇撇嘴,说道:“你是?”
“晚辈姓刘,愿意为此人开罪。且问大哥,需要几钱。”
“我原本以为,他这样的找不到主家,没想到还有主家上赶着。”小吏抬头打量起刘秀,“小郎君看着年纪不大,倒是有气魄。我要的也不多,就这个数。”他伸手比了一个二,想着这不谙世事的小郎君最是好怕,若是有钱应该多敲上一笔。
他还转头打量着那面黄肌瘦的人,好像在说,这小子也时来运转了?没想到那人又朝刘秀一拜:“多谢小郎君,多谢小郎君,鄙人无以为报,原为小郎君效犬马之劳。”
刘秀摆摆手让他先起来,转过来从袖中取了二十金递于那小吏,谁知小吏嗤笑一声道:“小郎君,我要的是二百金,不是二十金。”
“二百金?”刘秀瞳孔微微放大,震撼地说不来话,反复确认。
小吏却一脸傲慢:“我当是个有钱的小郎君,没想到是个狗屁不懂的小屁孩。乳臭未干的小子,滚!”
听到这声谩骂,刘秀尚且能忍住,而长兄刘縯取挥着拳头就迎了上去,小吏与刘縯推搡起来,一个不慎,小吏就摔倒在了地上,意外死亡。
刘縯一不做二不休,没有逃窜于官府的拘捕,反而直接揭竿而起,在刘氏兄弟的号召之下,迅速聚集了几百人,转而越来越声势浩大……
已然是初冬时分,瑟瑟的凉风有如刀子,夜晚的营帐万籁俱寂,刘秀白衣佩剑独自提着灯出了帐,他可以避开了巡夜的兵卒,想要独自静一静。或许是夜晚寒意太过,刘秀不自然地放下油灯,又在双手上呵了一口气,再十分用力的凑到掌心泛红,才略微感觉到一丝暖意。
起事已经有一年了,距离上次天幕的异象已经有六年了。
兄长刘縯自封为将军,封他为偏将军,这场起事进展顺利,没有向天幕所说的原本那个未来一样,他的母亲婶母都好好的安置在家,长姊和二姊都没有平安无事。
唯有小妹刘伯姬最是吵闹,她还想做女将军。至少等她再大一点吧,或者那个时候他也不会放心。
哦,对,他们不再以字称呼,并且由于天幕那个将他视为“天命之子”的预言,似乎成为了金字招牌,无数黎民愿意相信于他,投奔于南阳起义军的队伍,也有许多人愿意提供财务资源。
反正这一路,他们顺利多了。几乎是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他们选择围而不攻,这要这座城拿下,前路就会顺利很多。
可是,另一方面,刘秀又陷入了无端的恼怒,心底的一个声音告诉他,难道他的成功只是取决于天命的加成吗?
而且,毕竟他也没办法真的控制流星坠营,不战而胜。这个时代的人多愿意相信谶语,而他的心底却生出来了一丝叛逆,倘若没有这个谶语呢,难道他就要受制于人了?
未必,自古英雄造时势!复汉室之基业,这一路再难,他都一定要走下去。只是刘秀,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一次的“天命”又要来临了。
忽然,拨云见月,天幕一片晴朗。
【大家好,我是扶南。想想很久,今天准备和大家唠唠一个比较冷门的话题,刘秀的云台二十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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