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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甜恬一字未动地转告齐昭海:“宋小姐说,一个说话时句句离不开‘我’字的人,真的会甘心只利人不利己吗?”
闻言,齐昭海的眉头缓缓舒展。
他唇角勾起,手指发力——
“刺啦”一声脆响。
夹层应声而开。
警局里,宋冥抬头望向窗外。
兴许是被这一两日回暖的气温所欺骗,不远处的蓝花楹零星地开了几朵。袅袅婷婷,绽放在枯枝上。
仿佛洇开的蓝紫薄雾。
她的目光只在那花瓣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便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嗤笑。
“这有什么好看的?”齐昭海跨步走来,面无表情地关上了宋冥看花的窗子:“只是被这忽冷忽热的鬼天气骗着开的,该凋谢的,要不了三两天还是得凋谢。”
他挑起断眉。
将“骗”字咬得格外重。
倒像是跟这蓝花楹,有着什么不共戴天的怨仇。
花是赏不成了,宋冥缓缓回头,神色浅淡:“齐队长不喜欢蓝花楹吗?”
“不喜欢。”齐昭海板着脸,摆明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宋小姐有这个看花的时间,不如猜猜我们在小卖部里发现了什么东西?”
宋冥撩起眼帘:“是凶手给房仁延喝狼毒草汁液的杯子吧?很关键的证据。”她口吻平静,似乎对他们此行的收获早已有所预料。
齐昭海点点头:“是,但不止。”
他深黑的眼瞳中,神色渐沉。身上那股浑不吝的劲儿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的肃然。
齐昭海取来一个证物袋:
“你看看这个。”
那证物袋里装的并非纸杯,而是一张刚被展开的纸片。皱皱巴巴,折痕明显。
宋冥一瞥内容,顿觉心头一凛——
这竟是封遗书!
而且落款人还是楚燕!
遗书里,楚燕承认自己是凶手并详细交代了作案的经过。宋冥越看,眉心便蹙得越紧:“这封遗书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从纸杯的夹层里抠出来的。”齐昭海沉声说:“这种款式的纸杯本来是没有夹层的,这夹层应该是凶手后来才做的。为的,就是在里面藏这个玩意儿。”
如果说纸杯是符苗苗的底牌,那遗书呢?
会是她的又一重保障吗?
齐昭海挑起眉峰,捏着证物袋的边角将其提溜起来,左右打量:“你说,这东西真是楚燕写的?”
来之前,他已叫人找来楚燕的字迹对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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