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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穷追不舍,她越跑越快,忽地,在快要冲出酒吧门口时,撞进了一个坚毅壮硕的胸膛。
抬头,对上男人那一双凌厉俊眼,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跑什么?有狼撵你?”巴律千年不变的匪里匪气。
鬼知道他有多迫不及待,一下了飞机就直奔这里。
彪子那个憨货,看着人进了酒吧,也不知道跟着,跑去机场接他,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接的。
直到他开口,南溪还是不敢相信,消失了一年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说话,南小溪。”巴律捏了捏她的脸,带着淡笑的俊脸沉了沉,“喝酒了?”
“嗯。”南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才心里只想着怎么逃走,然后找律师解除合约,怎么以牙还牙,报了今天的仇,根本没顾上委屈。
可是看见他的一瞬间,所有的委屈都漫了出来,鼻子酸到呼吸困难,哽咽到说不出话来,费了好大力气才憋了一个“嗯”字出来。
“小醉猫。”巴律揉了揉她发顶,将人往怀里摁,
“不是嗯的酒,是嗯的狼。”
她说的毫无逻辑,但是莫名的,巴律却听懂了,抬眼朝她身后看。
果然看见一个细长细长的男人,手里拿着南小溪的手机,拨开人群,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两个雄性四目相对的瞬间,宛如闪电碰撞,火花四溅。
“南溪,你在干什么?”沈策黑眸阴森,低喝开口。
巴律嘴角邪肆扯了扯,“瘦的跟条蛆似的,还狼?南小溪,你这眼神不好的毛病啥时候能好?”
南溪一开始还是小声哽咽,被他这么一说,拽着他后腰衣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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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条蛆他欺负我,都欺负我,他摁着我灌酒,我不喝,他捏着我鼻子给我灌,嘴皮都被磕破了,巴小律,疼死我了……”
她以前,从来只跟哥哥和爷爷撒泼告状,现在爷爷死了,哥哥不是亲哥哥,这世上,再也没一个人来安放她的委屈,看见巴律的那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不用再装了,反正她最落魄的样子他也见过。
青筋曲虬的手臂,几乎要将黑色半袖撑破,怒火焚心的男人瞬间浑身血液沸腾,雷电裹挟狂风骤雨,暴雪掀起猎猎疾沙,戾气横生,杀神临凡。
此时,对面不知人外有人的富家公子哥儿,还以为眼前这个也只跟刚才那个一样,是个忍气吞声,没钱没势又色胆包天的男人。
“哪儿来的臭打工的,松开你的脏手。”眼高于顶的富家少爷,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巴律上身穿着黑色训练服,将块垒分明的肌肉线条绷的极紧,下身穿着一条丛林迷彩,背上背着迷彩背包,短发凌厉,黑壮结实,乍一看去,确实很像下苦力的。
砰——
就在沈策靠近过来要拉南溪手的一瞬间,蛮悍男人猛地出手,一拳砸向沈策面门,只用了不到五成力道,那人连反应都不及反应,对上他的拳风,直挺挺向后倒了下去,不知死活,只是被击中的左眼眼眶,不断往出来冒着猩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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