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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束“嘭”地一声甩上门,杀意弥漫地威胁:“你t再叫这个sb名字,我把你脑袋揪下来扔矿山里!”
沈敬年真不知道除了“富贵儿”还能管赵束叫什么,“赵束”这个名字本身太冷,直接叫大名的话太生疏,叫“阿束”又太像太像这里的
他说不清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从昨晚到现在,他听到包括赵启和魏东在内的大部分人管赵束叫“阿束”,也有几个年轻人叫“束哥”,但他莫名不想这么叫。他甚至觉得就连赵小禾叫的那声“小叔叔”都比“阿束”好听。
沈敬年依然梗着脖子不吐口,“‘富贵儿’有什么不好的啊?多喜庆啊”。
赵束上前一步用手机的边角抵住沈敬年肩膀,眼神中是浓浓的不解和诧异,“你什么毛病啊?”
“叫什么不是叫,你也不是小媳妇,还准备哭一场?”,沈敬年仗着自己还没给赵束结钱,以甲方的身份无理辩三分。
就像赵束这个人对很多事都不在乎一样,他其实无所谓一个名字。“赵束”、“阿束”、“小束”、“束哥”、“老板”、“老弟”、“小赵”等等,叫什么他都能接受,加上确实是自己当初脑子抽了随口胡诌的“赵富贵”,谁成想蝴蝶能振出这么远的声波。
“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赵束白了他一眼,快步随已经踏沙往里走的技术部众人一起往山脚下。
沈敬年抿嘴乐着跟上。
往山脚走的过程还算平顺,矿工已经挖开了路,只要小心些顺着走就行。
不过沈敬年发现队伍里有个年轻人总回头看他,于是他用胳膊肘拐了一下旁边的赵束,“富贵儿,那黄衣服的总看咱俩”。
赵束往前瞥一眼,正碰上杨庆峰回头,“哦,我同事,可能看你脸生吧”。
雄性之间的感觉异样而微妙,沈敬年确信那人目光中绝不只是好奇的打量,好在他也不是大姑娘,看就看呗。
杨庆峰脚步放缓,在几人终于到达山脚时终于蹭到了赵束身侧,“阿束,你挺久没来这边儿了吧?”
“嗯,能有两个月了”
“没事出来走走也好,总在屋里闷着多没劲”
本是一句苍白的说教,可是杨庆峰的话语柔柔的,仿佛恋人间随口撒的娇。
赵束没什么反应,他弯腰揭开蒙石料的青灰油布,掏出随身的小手电磕了两下原石右前方凸出来的一个小钝角。
赵束朝后伸手想让人给自己递桶水浇原石皮壳,半天没等来水,一回头正撞上杨庆峰还没来及收起的眼神。
赵束轻咳两声,“外面热,不爱动弹”,随后把油布重新蒙好,示意马仔抬到车里。
杨庆峰无声叹了口气,依然柔声道:“阿束,今早这儿又挖出来两块小料子,在上面棚子里呢,一起去看看啊?”
山顶搭了二十来个铁皮棚子,作为矿工们的临时住处和还没来得及运走的原石临时存放地。
赵束仰头看了几秒灼灼的大太阳,再闭眼时满世界都是白金色的圈儿,“不了,拉回家里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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