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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知道的还挺多的。
安宁捂着嘴笑,茶得不要不要的,“啊?你们城里人处对象还得单独待一起吗?我们村里可不敢。让人看到那还能活不了?我那会儿,也就是上工下工一起,比别人多说过几句话。还给人做过鞋,去宿舍送鞋的时候,还得一个站在园门里,一个站在门外,说上两句话都得赶紧跑,怪不好意思的。出去看个电影,还得他在前面,我在后面,中间隔出去十几米。那还都说我胆子大,敢处对象呢。这么看来,还是你们城里人大胆呀。都能单独待一起了?”
那语气说得,再搭配上一脸的惊奇,好像单独待一起怎么着了似的。
说完了还伸手拉拉安修远的袖子,“远哥,以后你有时间,还是得多接送安然上下班,我才进城几天啊,就听说现在城里闲人多,生事的也多,怪不安全的。”
安修远当然是不想妹妹和刘强那样儿的二溜子在一起了,马上接话,“是,现在外面不太平,我看一个个的都是在作死呢。早晚都是吃枪子的料。走吧,天快黑了,家里该惦记了。”
说完又说安然,“别在外面磨叽了,连个棉衣都没有穿,不冷啊?”
为了美嘛,棉衣臃肿,小年轻们都是死扛着穿毛衣的。有大衣的穿大衣,还好点儿。没大衣的,都只穿着冬款的绿军装,时间长点儿冻得真打哆嗦。
安宁也不再说话了,上了车后座就走。
差过身走出去十几米了,回头看了一眼,俩人正在拉着手,依依不舍,刘强看着还得要亲一口安然的样子。
好家伙,这是真敢呐。
回到叶家的时候,天都黑了,也没留安修远多待,跟长辈打了招呼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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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多少年都没吃上这一口了,可馋死个人喽。快,给我捞出来两块,解解馋。”
老爷子闻着那酸豆角的味儿就忍不住了。
“爷爷喜欢,那等今年夏天豆角下来,我给您做。”
出正月了,青黄不接的,想做咸菜也没材料。
“好。”
叶后妈关心了一句,“都挺顺利的吧?在家都吃了啥?”
说到这个,安宁又笑,“本来家里给磨了两袋子面粉,咱们一袋,远哥家一袋子,凌哥急着回部队,那袋面也留在安家了。远哥送我回来,就驮不了面了。明儿个我去取回来。”
哎哟,这孩子。
叶后妈赶紧说,“取啥取呀,就放在那边儿吃呗。哪有送到家里还往外拿的。咱家面食做得少,还有大半袋子,够吃小半年了。”
“没事儿,妈,不是外人,没那么些讲究。”
叶爷爷听着安宁说在安家的事儿,“安小子年轻的时候,讲究得很。吃穿用度,一点都不接地气,跟个大少爷似的。哦,不对。他本来就是大少爷。跟俺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搁不到一块儿。如今听着可接地气多了。不过嘛,那小子象棋下得好,哪天来了,我得跟他杀一盘,看看我这大街上学来的野路子,还能不能顶住他的棋路……”
这还真是认识呀,听着还有点儿熟?
安宁也听出来了为啥之前关系远了,生活习惯不一样吧?
叶奶奶总是一针见血,“人家那个路子,还能保全了自身,家里也没受着牵连,如今全须全尾的回来呢。你倒好,差点儿命都丢了。”
叶爷爷能说啥,他的情况跟安中原不一样儿啊。他是什么级别?安中原是啥级别?那力度都不一样好嘛。再说了,除了派别的事儿,不还有他前妻和前儿媳妇家的连累吗?
这都是有苦说不来的,明明早都没联系了,欲加之罪,他能咋办?
要不是真没联系过,他现在还想出来?想啥美事儿呢。
还有啊,安家没受牵连,那是宁家早年打仗的时候捐了一大半的身家,有领导亲笔写下的欠条的。那才是能换个宁望舒安稳度日没被打扰的根本!
这些事儿,都没必要跟老太太呛呛。
“是啊,所以,安小子身上还是有值得咱学习的地方。只这生存之道,我就得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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