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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开播前,郁青又跑来余年家蹭饭。
她在房子里认真逛了一圈,看见书房桌子上摆着的云窑白瓷兽面笔洗,“啧”了一声,“这笔洗都多少年了?”
余年正在给盆栽剪枝,闻言仔细回忆,“大概三百多年了吧?听外公说,好像从外公的爷爷的爷爷就在用这个笔洗了。旁边那个砚台也是,都是传下来的。”
郁青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了碰瓷面,又赶紧缩回来,感慨,“也就你们余家这么用古董,真是够奢侈的!”她又道,“不过你们家好像一代传一代都是这么用的?倒是我大惊小怪了。”
余年拿着黄铜花剪,穿着宽松的白T恤和水洗牛仔裤,清清爽爽的,他笑着回道,“外公以前说,这些东西要是不用,放在角落沾灰,它们是会寂寞的。”
“挺有道理!”郁青又小心地摸了摸砚台,“这个砚台我记得很清楚,我以前见你外公用过。”
她站直,评价道,“跟你家比起来,我家里纯粹是暴发户!也不怪小时候我奶奶恨不得把我扔给你外婆养,就希望我多沾一点诗书贵气。”
余年想起什么,放好花剪,问郁青,“姐,几点了?”
“刚七点。”
余年算了算时间,“孟哥让我发个弹钢琴唱歌的视频到微博上,我现在去录,你一会儿不要入镜了。”
郁青挑起弯眉,“哟,孟远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你录个在家弹琴唱歌的视频,又没化妆又没打扮,还清唱,简直就是在直直白白地说,老子有颜有才还能唱!有本事你继续黑我啊!”
余年笑道,“对啊,明天还会发练习室练舞的视频,我都不知道孟哥是什么时候拍的。”
半小时后,余年的微博发了一段长度有七分钟的视频。没到一分钟,就攒了几千条评论。
“——还没看!先打卡!反正我年年最好看!”
“——卧槽我一个暴风尖叫!黑白键上的手是艺术品吗?素颜都这么好看的吗?穿白体恤都这么帅吗?清唱竟然可以这么好听!我眼光是有多好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小哥哥!”
“——视频里面的人,已经和我结婚了!!”
“——抑制住激动听完了才评论!吹爆嗷嗷嗷!抱着手机在床上打滚!声音真的太好听了!一百个天使吻过的嗓音!唱功也好扎实!阿姨爱你!”
郁青在旁边刷评论刷得很开心,“年年,姐姐发现你的粉丝完全可以出一本彩虹屁大全了!”她又单独拎了几条念出来,
“——就我的视线一直在视频角落的那个青瓷贯耳瓶上吗?贼眼熟!”
“——我我我还有我!一眼就看见了!但应该是仿的吧?真品拍下来接近七位数,应该不会有人买回去用来插枯枝当花器的……吧?不过年年品味是真的好,这么摆真好看!”
郁青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继续念,
“——我们年年还会写曲子!我看见边上随意放着的手稿了!虽然看不清,但年年超棒!”
余年无奈,“姐,你要是不念了,我一会儿还能去做个冰糖雪梨,看节目的时候一起吃。”
郁青立刻打住,“不念了不念了!您请!”
八点准时,余年打开电视,和郁青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人端着一碗冰糖雪梨。
郁青吃着吃着又翻旧账,“当时要不是我自己打电话给你,你是不是都不准备找我和你搭档上节目啊?”
余年点头,“对啊,你不是忙着拍戏吗?当时我准备节目组请谁,我就和谁搭档。”他见郁青眼一瞪,连忙道,“多吃点雪梨,去去秋燥,别暴躁。”
郁青拿勺子戳戳碗底,制造噪音,又扬扬下巴道,“我经纪人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闭关拍戏这么久,老娘也是时候上上热搜刷一刷存在感了!也得让那些小妖精看看,是她姐的人还是她姐!”
另一边,何丘柏正捧着外卖,跟策划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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