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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归所说的称呼问题,他们更是很难改掉。
时归抓了抓衣摆,又道:“总在外面站着做什么,还是进去吧,我们进去说说话。”
她抬步上前,空青和竹月静候片刻,落后她跟上去。
在时归的再三要求下,空青和竹月才肯在她面前落座,可最多只是叫人搬了矮凳来,长手长脚地缩在小凳上,说什么也不肯跟时归坐在一起。
两人坚持,劝多了甚至要跪下去,时归无法,便只得让他们坐到矮凳上,几人中间隔了一张小桌。
时归已经从父兄那里知道了一点他们这些年的经历,可毕竟不是当事人,难免会有疏漏的。
北疆战事频繁,哪怕是底下的小兵小卒,也常伴危险。
时归微微敛目:“当日你们离开时,不是说让你们到处走走看看,怎最后去了边关呢?”
不光去了边关,还有时归给他们的三千两银子,至今还是分文未动,只是他们不愿归还,便故意隐瞒了。
竹月笑了笑,露出有些尖利的虎牙来:“也幸好属下等去了北疆,不然怕是没有机会再与主子见面了。”
“北疆虽是贫苦危险,可挣扎个几年,总能混些军功来,属下等也是赶上了时运,得以在战事中受封,这样等主子用得上我们的时候,属下等也不至于什么忙也帮不上了。”
“虽然……主子可能也用不上我们。”
时归摇摇头,正色道:“你们能有今日成就,全是你们自己的本事,无论用与不用,都是该受敬佩的。”
“主子呢?”空青快嘴问了一声。
“嗯?”时归愣了愣,旋即笑道,“我当然也是。”
“不仅是敬佩,能遇见你们,该是我的荣幸才对。”
只一句话,空青和竹月就仓皇偏过头去,掩住失态的双目。
等他们稍定了定心神,时归少不得再多关心几句,又是问他们日后的打算。
说起曾经,空青说:“属下等也未曾想过,北疆一役,竟是掌印亲自前来指挥。”
“掌印初到北门关时,尚有许多人不服,谁知掌印不只在朝中厉害,就是到了战场上,也是毫不甘居人后的。”
“谁能想到,堂堂司礼监掌印,也是能上战场杀敌的人物。”
竹月补充道:“也幸亏有时三大人跟着,不然掌印受的那些伤,怕是要落病根了。”
“等等——”时归机敏抬头,“你们说什么……阿爹受的那些伤?不是只伤了右臂吗?”
接正文番外3
时归强压下猝然浮现的惊悸,扯出一个牵强的笑。
只一想到当日阿爹与她信誓旦旦的保证,她在疼惜的同时,又止不住地一阵怒从心起。
时归问:“能跟我详细说一说吗?”
在空青和竹月面前,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只知阿爹受了伤,却一直不清楚他都伤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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