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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自强有几天没有来,他悠悠哉哉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估计是来找曾芳林的。薛芮欢正和燕子在花圃里站着,燕子有些怕张自强,看到他就走得远一些,薛芮欢站着没动。
“哟,你做什么呢?”张自强站在薛芮欢旁边,眼睛却滴溜溜地在薛芮欢身上看。
薛芮欢不愿搭理他,往边上走了几步,仍旧照着燕子教她的方法剪枝岔。
张自强没脸没皮地蹭过来,“我早说过韩廷是个短命鬼,让你来找我,你不相信,现在落得个守寡的命。”
薛芮欢转头狠狠地瞪着他,仍旧不说话。
“不然你把孩子做掉,跟着我吧。”张自强凑过来,挨得薛芮欢极近,带着烟味和酒味的浓重口气喷在薛芮欢的侧脸上。
薛芮欢把手里的剪刀对着他的喉咙位置,“我剪断你的舌头,信不信?”
张自强举起双手,退后一步,脸上却带着轻佻的笑,“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心痒。”
晚饭薛芮欢没吃,曾芳林问了几次,其他人说薛芮欢身体不舒服在房间睡觉,燕子眼神闪躲站在最外面。曾芳林刚打发走张自强,头疼不已,让别人退下,看到站在最外侧的燕子,叫住她,“欢欢感冒了?”
燕子摇头。
曾芳林又问,“那她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事儿。”
燕子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曾芳林。
曾芳林心一惊,“是有什么事情?”
燕子比划着手指,说了白天的事情。曾芳林气得吃不下饭,让燕子下去,她心里愧疚去薛芮欢房间。薛芮欢打开门,眼睛果然红彤彤的,看到她,委委屈屈地叫了声妈。
曾芳林倒不是心疼她,只是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听别人说了,张自强真是越来越混账,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薛芮欢难受着说,“韩廷去世还不满一个月,他就说这样的话让我实在难受。”她看曾芳林的脸色,知道她也是头疼张自强的,“以后他要时不时来家里,说这些话,我是没脸见人了。”
“我不让他再来家里。”曾芳林顺着她后背,轻声说,“我从小在张家长大,他家对我有恩,我不能不管他。”
“妈……”薛芮欢泪如雨下,哭哭啼啼着说,“他说是您害死韩廷的,这样的话我不相信,可他说孩子的话我不愿意听,您要帮我出这口气。”
“他是过分。”曾芳林叹口气,“张自强是块甩不掉的膏药,我怎么不想甩开他。”
甩开张自强的方法,曾芳林自然是有的,只是以前不舍得用,念着张锐达和张家对她的养育恩,一再忍让张自强,想着为张家留条血脉。
可她被张自强威胁不止一次,又实在心里不舒服。
曾芳林第二天就找张自强来,派他去处理外市分公司的事情。当天临近傍晚,外市如预报的那样降大雨,如预防的那样风浪掀起海水倒灌,半个城市处在一片汪洋里。曾芳林很晚才打电话去外市问分公司的情况。
那人说,“早上就接到台风的预报,今天没有上班,没有人受伤。”那人又问,“姚先生没到啊,接的人说没接到。”姚先生,就是改名后的张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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