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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瑾冷淡地道:“略懂皮毛。”
说着这词儿,他想起了就梧,微微一哂,补了一句:“比寻常略懂皮毛的人要好上两分。”
“阿嚏!”正领着人去截断平陵方向支援的就梧突然打了个喷嚏,震得身下的马都惊了惊。
“怎么回事?”他嘀咕,揉揉鼻尖道,“兴许是殿下念着我了,大家动作快些!”
“是!”浩浩荡荡的人马跟在后头,于东南方向横切过来,即将在前头的峡谷与平陵的援军相遇。
城楼上大风呼啸,副将回头才发现只有他一人站在这城楼上,云梯断了,他身后连个护卫都没有。
“君……君上饶命啊。”他软了态度道,“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
刀柄有些脏,江玄瑾随手扔了,道:“让你的人都退了吧。”
若是刀还架在他脖子上,这话也只能听了,但他竟然把刀扔了来说这个?副将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低头连声应着:“是是是,卑职这就让他们……送你一程!”
语气在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陡然一变,副将脚尖一翻就将地上的刀挑起来握在了手里。朝江玄瑾劈砍而来。
仿佛是早就料到他有这一手,江玄瑾从容地侧身,拧住他的手腕,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手没松,人被踹得往后退又被他拉住,脸都青了。副将想还手,奈何脚踝脱臼,动作不够利索,一瞬的迟疑。面前这人又是一拳打在他小腹上。
力道透过铠甲,震在他身上,副将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就是一甜,张口就喷了血。
下头的人还在攻城,摇摇欲坠的城门轰然倒下,叫喊声响彻一方。
副将呸了一口血沫子,冷笑道:“你打死我也拦不住我们进城的人,乖乖投降吧!”
皱眉看着溅上自己衣袖的血渍,江玄瑾抓了他的盔甲,把他从外墙垛拉到了内墙,摔在墙石上。
撞得头破血流,副将恍惚地抬眼,就看见了城内情形。
黑压压的人,站满了大街小巷,城门口一排盾兵,护着后头的弓箭手,凌厉的箭头已经对准了进城之人。
光他这个角度能看见的人数,已经和他们带来的人在伯仲之间,更别说后头那些看不见的。
“怎么会这样?!”副将大惊,“不是说一线城没有守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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