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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奉旨在国子监授课,教的正是射,既然郡王和世子情深意切,臣也愿意成全他们,若是世子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就行,方才一心想要带走秦世子,不过是担心郡王不爱这个孩子,也教不了什么东西,但是现在看来,真是杞人忧天了。”宁国公一席话滴水不漏,把之前的漏洞全补上了。
顺德帝没说话,气氛有些僵硬,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裴弃却顺着笑起来,“啊,这样啊,那还是我的错,我方才很是无礼,给国公爷赔罪。”
说着,裴弃就要给他行礼,宁国公赶紧侧身躲过,“哈哈,都是太担心世子导致的,都是一样的心。”
顺德帝似乎如梦初醒,打了个哈欠,“你们吵了半天,给朕绕弯子,都把朕绕晕了。”
“舅舅,我错了。”裴弃认错极快,顺手还把秦叙捞了起来,“今天打搅了舅舅批阅奏折,臣愿意自掏腰包三千两白银,充盈国库。”
宁国公咬牙,说,“是,臣错得离谱,也糊涂得紧,臣愿意出五千两。”
“那我也出五千两吧。”裴弃长指拨开秦叙额前的一缕碎发。
宁国公笑得勉强,“郡王别跟臣争了,臣是虚长几岁,又犯了糊涂,该罚,这……”他抬头去看顺德帝,可是顺德帝正在闭眼揉额角,他咬碎了后槽牙,冲裴弃苦笑,“臣出七千两,郡王可千万别再加了。”
裴弃点点头,侧身道,“宁国公现在不着急回家了吗?我还要在宫里蹭一顿晚饭,你要留下来一起吗?”
宁国公哪里想跟他一起吃饭,一想到在裴弃这里翻了船,他现在气就不顺,还吃饭,吃人还差不多。他强撑着把礼数做周全,然后夺门而出。
“舅舅,这可是你给我的人,你怎么还让人来跟我抢呢?”裴弃委屈地坐下。
顺德帝睁眼,笑得眼尾的皱纹往上翘,“朕的小宝怎么可能吃瘪呢,朕看着你大杀四方,还给朕赚了七千两白银,朕开心得很啊。”
他没有把裴弃说的五千两算上,意思就是只要宁国公的,算是小惩大戒。
裴弃哼了一声,喝了口雨前龙井,却觉得味道比碧云天的淡,“我把人带走了?”
“怎么,还怕朕也跟你抢啊?”顺德帝斜靠着,旁边的宫灯给他镀了一层柔光,看上去甚是和蔼。
裴弃搁下茶盏,“行,那我们走了。”
“不急。”顺德帝开口,裴弃疑惑地回头。
顺德帝指了指两人,“你二人呢,今日惹出这样大的祸事,秦叙顶撞长辈,裴弃出言不逊,朕就罚……”
“陛下,臣皮糙肉厚,打臣吧!”秦叙麻溜地跪下。
顺德帝好笑地摆手,“不打,瞧把你紧张的,罚你们两个幽闭在府半个月,好好反思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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