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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墨镜戴的。”
“印子很老了。”
“经常戴墨镜。”
“我们可以去查你以前是不是带眼镜。”警察之二威胁。
“那好。你现在没戴眼镜,刚才也没人说过我多大了。你要是能看清这些蜡烛有多少根,就算你视力好。”
“有什么难?八根。”
“很好。我还以为你进门前把它拿掉了呢。戴隐形的人都知道,不能在大风天戴。你戴墨镜是为了掩盖鼻子上的印和挡风。所以在警车里一摘墨镜就要关车窗。”
“我喜欢,不行?”那人急噪。
“确实,这不算什么证据,不能说他有罪。”张臣再次一语中的。
“我只是在证明他的话不可信。证据在他的第二个后遗症。”
“一个当医生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解剖可以判定死因?所以他不是伪装死者溺死,而是让别人认为他伪装死者溺死。”
这话还真是难说。
“如果死者在岸上,手里有泥土,不是很奇怪吗?让她看来是溺死的,是为了让她手抓泥土和泡在水里。”
“那是为什么?”法医不解。
杜落寒没回答,反而开始说别的。
“我过去在马路上去看一只流浪的小猫。可能离太近了,它很快给了我一爪子。我当时来不及想什么,向后一躲,抓到这里。”杜落寒指着右颊。“当然后来骗老妈说是摔倒让树枝剐的。”
“这说明人在被抓时,都会很自然地躲,一般抓到脸颊的机会比较大。”
“人求生时劲很大的,当时一定流血了吧?血不会滴在死者衣服上?把尸体泡在水里是想把血溶掉吧?会不会有血和皮肤留在死者指甲里?只有让指甲里再有泥土才能掩饰吧?现在又没流行感冒,为什么要戴口罩呢?是不是眼镜被打掉时脸也伤了,而且伤得比较重,到现在还没好,必须挡起来呢?”
那人后退一步,用手捂住口罩。
“所以,”杜落寒举起那个蛋糕盒盖。
大家凑近一看,里面几个奶油大字:他是凶手。
“你……刚才要我看的就是这个?”大人一惊。
看石叔皱着眉,杜落寒尴尬一笑。他认为石叔一定是看到“他”和“是”之间的一大片奶油,没办法,想写“他就是凶手”的,但是“就”……“就”……刚学的,不小心忘了。
“怎么不直说?”
杜落寒笑而不语:我只是在寻找既能帮忙又能保住零花钱的办法。
等带走那人的警察们都回来了,大人才觉得有点儿不对。
“有人告诉你他是医生?”
“没有。”
“那你……”
“医生是最方便把脸挡起来的。如果他不是,伤不是早就露馅了?你们白天去找他就找得到,晚上他就躲,因为在家里还戴口罩很奇怪呀!”
杜落寒在心里说:这不是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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