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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你还敢说。沈芙没想到她这么不争气,竟然一吓就能哭,只好努力虚张声势地朝着贺兰昭喵呜,拭泪的小爪子越想越气地重重拍地。她透粉的鼻尖吸了吸,张嘴龇着小尖牙,猫眼瞪圆直视贺兰昭,我超级无敌凶!而落在贺兰昭眼底,一副我超凶的雪球却似乎在朝他撒娇抱怨,你怎么还不来抱抱我,安慰我。贺兰昭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动,在雪球再次眼神幽怨地偷瞟他之时,贺兰昭冷静地伸手抱起那娇气的小家伙,揉揉头顶又揉揉下巴,“雪球不生孤的气了?理理孤?”沈芙丢脸得耳根子都平折起来,此刻一点都听不得贺兰昭低沉的声音。她低头扭头抬头硬是死命躲开贺兰昭的视线,深刻贯彻不理不睬装死方针,一声不吭,蜷缩起她委屈的躯体,脑海里突然闪现《爱情买卖》的歌词:“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猫咪不是你想吓,想吓就能吓,让我挣开,让我明白……”“喵呜?!”沈芙身形一僵,猛地摇晃脑袋,心有余悸地微微张开嘴,她都在想些什么鬼?!贺兰昭见雪球仍是受惊吓的神情,抚摸她的动作愈发轻了起来,偏过头垂下眼看向雪球,他似乎生平所有的耐心都在这一天内倾注于雪球身上:“还在气?雪球是仙女猫不生气。”沈芙不搭腔,只低了低头,但身后那条尾巴却悄悄翘起小卷,将她内心情绪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卖得一干二净。贺兰昭多年腿疾久治不愈,早已能够不动声色地隐忍强烈的痛楚,强行维持站立,走动,但久久蹲下身的动作加剧了膝盖的压力,他鬓角已经让冒出的细密冷汗濡湿,而男人神情一如既往的冷峻沉静。见雪球那条尾巴轻轻摇动,贺兰昭声线沙哑,意味说不清道不明:“如若不是雪球一开始猫猫祟祟地躲在暗处偷瞧孤,孤怎会吓你。”“喵……”沈芙心虚地喵了一声,故意无辜地歪歪头,盯着贺兰昭的眼神游离飘忽,妄图萌混过关。她,她怎么就、就猫猫祟祟……啦,口亨!贺兰昭见雪球恼羞成怒地想钻进他的衣襟口藏起来,低低一笑,正欲直起身,再次牵扯出膝盖处的暗疾,鬓角的冷汗又渗了渗,男人直起身的动作不着痕迹地一顿。沈芙见贺兰昭以着冷静口吻揶揄她,耳朵透粉得厉害,耳廓边细小的绒毛轻轻一颤。“咪!”沈芙仰起头,就见贺兰昭的鬓角处隐隐冒有冷汗,若不是离得近,加上猫眼的视力清晰,贺兰昭此刻平静淡然的神情绝对能唬过所有人,瞒天过海。贺兰昭微微低头,就见怀里突然安静下来,蓝眸似一泓清泉透亮莹润的雪球正满是难过地看着他。仿佛知道他在难受,在为他的隐瞒而难过。贺兰昭喉结微微滚动,垂眼敛起了眼底所有幽深情绪,迈开长腿走向轮椅,一手护着怀里正扒拉他领口站立的雪球,一手推动轮椅,借力朝内室的床榻方向一步步沉且稳地走去。沈芙本以为贺兰昭离开了轮椅能够行动自如,所谓的腿疾并无大碍,但显然不是这样。男人握着轮椅手把的手背正因为用力而迸出跳动突起的青筋,微沉的呼吸,鬓角的冷汗,都令沈芙愈发坐立不安,掏爪轻轻碰着贺兰昭。贺兰昭是强大且骄傲的,所以他强凭意志力站起来走动,即便面对的是一只猫,都不会轻易露出弱点和劣势。“喵呜。”沈芙颤悠悠地踩稳贺兰昭强劲有力的臂弯,犹豫地趴成猫条靠近贺兰昭的脸边,在他微微侧眸,将视线移向她之际,沈芙乖软地朝他眨动左眼:相信我,我会让你的腿好起来的。贺兰昭看着雪球刻意触碰他,还朝他眨动媚眼,漂亮的猫眼里晕出清媚且浑然天成的多情弧度。啧,若不是雪球是只猫,贺兰昭有着正当理由怀疑雪球在勾引他。“雪球,人猫殊途。”贺兰昭在雪球似乎做了某种决定的透亮有神的晶亮蓝眸注视下,勾唇低声揶揄,“孤跟你,不可能。”沈芙斜睨了一眼贺兰昭:“……”神他妈人猫殊途。“嗯?”贺兰昭任雪球气呼呼地蹬爪攀上他的肩膀趴坐着,半晌不见雪球吱声,贺兰昭微微动了动肩膀,吓得沈芙掏出利爪紧紧揪着贺兰昭的肩头,弱小无助地蜷缩在他的脖颈间,轻轻细细地咪声。待一回神,沈芙立马朝贺兰昭恼怒地喵了一声:“喵!”贺兰昭见此唇角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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