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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闭上眼不说话了,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一路钻进耳侧。
金针菇站在原地深深呼吸,努力平复,半晌,才抬手搭在蘑菇额上说:“我听见温亗快做好饭了,赶紧给你弄完,不知道他还让不让我吃一口再回去……你……怕不怕?”
蘑菇睫毛颤了颤没睁眼,放在身侧的手缓缓覆在自己肚子上轻轻抚摸两下,说:“来吧,我不怕。”
蜕变下
妖丹受到催动的那一刹那,筋骨尽断的痛楚席卷了蘑菇全身,体内无主的灵力在经脉中慌乱地横冲直撞,很快便惊扰了原本好好的在安睡的两株小灵芝。灵力波动太大,他们伸着小手小脚,一心只想离开这个对他们来说原本最安全的地方。
剧痛蔓延到小腹,额上早已渗出黄豆大汗珠的蘑菇才被恐惧慑住了心神:他后悔了。
两个孩子还是这样的小,为了情爱之私,便可将他们置于本不必承担的风险之中。他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狠下心肠的。
蘑菇清晰地感觉到妖丹在缓缓离开丹田,腰腹处的疼痛也随之愈演愈烈。他忍不住蜷起身体抱住肚子,痛苦让他微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脑中闪过他窝在温亗怀里,而温亗目光温柔地一下下抚过他肚子的画面。
此刻,他才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他再也不会这么贪心了,只要宝宝好好的,陪着温亗安稳过完这一世就好,再也不敢奢求什么白头偕老了。
金针菇也注意到小灵芝的不安,在取出蘑菇妖丹所用的灵力中分出一脉,结结实实地护在他小腹处。
这几个月,金针菇几乎算是日夜不休地守在小灵芝的原身身边,所以他们对这缕灵力熟悉的很,周身重新被温热的缓缓流动的熟悉灵力覆盖,两个小灵芝才逐渐平息躁动,两人伸伸手脚,胖胖的胳膊缠住彼此,打个哈欠,又慢慢地睡着了。
但对蘑菇来说,妖丹离体的痛苦远远没有结束。这是一个短暂,却也漫长的过程。以旁人看来,金针菇帮他取出妖丹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但身处刀山火海的蘑菇却如同度秒如年。他的神智被疼痛打散,又在即将晕过去可以暂时解脱时,被疼痛重新拉回来。
蘑菇耳中轰鸣,他觉得自己在尖叫,在哭喊,却什么都听不到。努力睁开双眼,也觉得被一层血膜遮住了视线,只能看到一直站在他床头的金针菇模糊的身影。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痛苦终于在妖丹离体的瞬间达到顶峰。脑中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他在失去意识的片刻,心里只有解脱。他想:终于可以变成人了啊,就算经历了这粉身碎骨的痛,最后可以变成人同温亗在一起,就算是上天给他的最大的恩赐了。
这一回,蘑菇很明白他是在梦中。因而清醒地旁观了二百年前,在温亗身死于阳寿五十三岁后的自己。
初次知道他以为的梦不是梦的时候,蘑菇就猜到,一个只能在夜间化形的妖,和一个阳寿有数的人相恋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但眼睁睁的看到,才又刻骨地体会出,那究竟是怎样的肝肠寸断:榻上的人已经病容枯槁,守在榻边的人却还如同刚及冠的少年,再对比两人眼中别无二致的缠绵爱意,是让人温亗死前,眼里俱是冰冷,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他跪在面色苍白的人的床前无声而剧烈地哭,温亗却始终面色不改,在最后时刻拂开了他握上来的手,嗓音虚弱却坚定地说:“这三十多年来,不过是一场错误。人妖殊途,我也从未真心实意地爱过你,你……走吧,回落霞山去,三十七年对你来说不过须臾,只当……是场梦罢了。”
他每说出一个违心的字,蘑菇心中便如同被一柄利剑刺中,话音落下,那颗心已经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了。他的眼泪不住地掉:“温亗,你听我说,别走,求求你别走,我爱你,我爱你啊……呜……”
刚刚那番话已是温亗的极限,但连他自己都没法说服,蘑菇怎么会信呢。可他的力气已经难以支撑睁眼的动作,再也想不出其他能让蘑菇好好活下去,独自活下去的说辞。
蘑菇已经存了温亗一去,他自毁原身一起走的死志,却见一滴泪缓缓从温亗眼角滑出落入耳鬓,他终于肯轻轻握住自己伸过去的手,转头用尽十二分力气说:“对,这一世我是爱过你,但是我倦了,不愿再与你纠缠,下一世……想找个不同的人过过看。”他闭了闭眼,积攒了些力气,最后说:“此情便了断在此生,黄泉路上,你别来找我……”
他攥紧蘑菇的手嘶声道:“答应我!”
蘑菇终于哭出声来,连夜守在温亗病榻边的提心吊胆在此刻尽数宣泄而出,他把头埋进温亗冷冰冰的胸膛,恸哭着说:“答应你,我答应你……”
温亗听他这样说,才终于松了强自提着的最后一口气,缓缓闭了眼。
金针菇同他葬了温亗,他却依然待在小院中不肯离开。
温亗在时,院中的三十年过得是那样的快,可是他走了,便连日头都落得慢了。他答应了温亗不去找他,只就能握着这段感情唯一留给他的玉坠,一秒一秒等时间流逝。
白天他是长在后院的一株灵芝,只是灵芝失了生机,原身便一日较一日破败。到了晚上,他便化出人身,原样躺回他与温亗的卧房,用灵力构建一个有温亗在的梦境。但是梦境没什么创新,他们只能说着从前说过的话,就连相拥的姿势,都熟悉得令人心脏绞痛。
可他依然沉浸在这样的梦境中无法自拔,常常忘了在黎明到来之前回到原身。阳关洒到他的灵体上,便会引起一大片灼烧的痛楚,还未修出妖丹的原身也因此更加残破不堪。
金针菇痛心疾首,却无丝毫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天天虚弱下去。在一个别无二致的幻梦之后,他望着刚刚还躺着不动声色的笑着的温亗的地方出神,太阳再一次高高挂起,这回他再也坚持不住,一口心头血吐出来,染红了那时时刻刻握在手中的温家玉。
蘑菇将玉缓缓捂在胸口,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他想,温亗不叫他去找他,现在灵息散尽,这样归去,就不会打扰到温亗。而自己,也终于不必再承受这日复一日噬心般的痛苦了。
我的圆满
蘑菇还未睁眼,就感觉腰间一阵阵酸涩,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肚子,感觉到腹部两缕灵息正在乖巧地安睡,才放下心来。正要睁眼,便被人紧紧地捉了他抚摸肚子的手,粗哑的声音传来:“月儿,你……醒了吗?”
他转头望向温亗,才见他满面憔悴,双目充斥着血丝,双唇干裂,竟同他梦中那副病容有几分相似。不由自主地,眼底就涌起泪来。
温亗看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不等蘑菇哭,便从眼中滚出两滴泪,他自己察觉到了,慌忙埋头到蘑菇颈间,一手覆在他小腹上,一手揽着他的背。不一会儿,蘑菇便感觉到颈畔一片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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