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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誉见他承认,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
只感觉叶安屿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刀,顷刻间便把他整颗心切成了碎片。
秦誉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不想在叶安屿面前失态。
为了让秦誉死了拿他当替身的心,叶安屿又补了句:“我们还是做好兄弟吧。”
“叶安屿。”秦誉咬紧牙根,叫他的名字。
这人非要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吗?非要让他彻底死心才满意吗?秦誉再也控制不住,满腔情绪翻滚,到嘴边汇成了一句:“谁踏马想跟你做兄弟!”
叶安屿被他吼懵了,回过神时秦誉已经扭头走了。
原地只剩他一个,叶安屿不知怎么,骤然酸了鼻子。
秦誉冲他撒什么气,不接受告白的人又不是他。
叶安屿越想越委屈,他只是不想被当做替身,只是想和秦誉保持距离,他都决定把心事烂在肚子里,继续做秦誉的好兄弟了,他有什么错!
委屈化为愤怒,叶安屿把泪意憋回去,心想,不想做兄弟就不做,谁稀罕似的。
临近下午上课叶安屿才回到教室,他在连廊吹了快俩小时的冷风,浑身都冻僵了,头也昏昏沉沉,回位趴在桌子上,一句话不说。
丁宜见他状态不对,低头问道:“怎么了啦叶子?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叶安屿依旧闭着眼,眼尾还泛着红:“没有,就是被风吹得头疼。”
他确实头疼,整个下午都打不起精神,第二节课后大扫除,值日生扫到叶安屿脚边,指了指他挂在外侧的书包说:“叶子书包拿一下,别给你碰脏了。”
叶安屿拎起书包,目光落在上面的叶子挂件上。
生日过后他就把这个挂件拴在了书包拉链上,每天上学放学都要检查一遍,生怕丢了。
叶子是秦誉亲手刻的,叶安屿宝贝得紧,每天看着心情都会变好,把它挂在书包上引人注目,更像是一种暗戳戳的炫耀。
可现在看着这挂件,心里却不是滋味。
叶安屿犹豫两秒,伸手把挂件解了下来,塞进了口袋里。
他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秦誉的眼睛,现在更是像针一样,扎得秦誉眼疼。
那叶子挂件是他当时熬了两宿刻出来的,眼都快熬瞎了,手指也磨破了皮。他从未如此用心地对过谁,费心费力只为了讨叶安屿的欢心。
可现在这人连他的心意都不愿再看。
一腔真心付诸东流,秦誉觉得这世上没有比叶安屿更狠心的人了。
晚自习放学,叶安屿刚收拾完书包站起身,就见秦誉插着兜头也不回地走了。
自从上次冷战和好,两人放学一直是一起走的,结果现在又回到了当时那种别扭又僵持的状态。
叶安屿刻意放慢脚步,往常三分钟的路他走了六分钟,骑车的时候看到秦誉出了校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空荡荡的。
入冬的第一场雪似乎没有要停的趋势,次日早上出门,路上又覆了一层新雪。
记忆里好像没有哪个冬天这样冷过,叶安屿裹紧围巾,哪怕带着手套,手指还是僵硬得握不住车把。
路上积雪被来往的车辆压得光滑发亮,叶安屿一个没留意,连人带车摔了个人仰马翻。
膝盖正好撞在了马路牙子上,手掌也擦破了皮,书包重得跟座山一样,叶安屿挣扎了两次才爬起来。
他推着车好不容易走到校门口,正好遇上从出租车上下来的秦誉。
两人中间隔了几步远,秦誉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脚步不停,大步迈进了校门。
叶安屿也没搭理他,把车推进车棚,带着一身狼狈进了教室。
丁宜看见他惊了一下:“你这是咋了?跟人打雪仗了吗?”
叶安屿膝盖还疼着,蹙着眉回到座位,说:“路上摔了一跤。”
丁宜“啊”了一声,担心道:“严重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啊。”
“没事,估计就几块青。”叶安屿摘了手套和围巾,冻僵的身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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