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姜厌对那个摊位的印象很深刻。「福如东海牌床垫。」「让我们来治疗您那名为衰老的疾病。」虽然姜厌不信睡个床垫就能强身健体,但她由衷觉得广告词不错,最起码理念很有趣,人年纪一大就容易关心这些能让自己活得更久的东西,稍有差池就会陷入传销陷阱。这个广告词就很能骗人的样子。片刻,姜厌收回眼,和虞人晚回到厂房。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温度合适的晚风吹拂,让人感到很惬意,周围没什么人,虞人晚也不再缩着走路,脚步轻快了许多,垂过小腿的长袍一晃一晃的。十分凑巧的,两人刚到楼下就遇到了楼里的邻居。虞人晚不认识,但姜厌见过。是昨天那个推着三轮车买床垫的老头。他竟然也是住在这个楼。老爷子的精神很是不错,手里拎着一袋水果往楼上走,见到两人还十分自来熟地打了个招呼。“你们是新搬来的?”姜厌应声:“昨天刚搬来。”“住几楼啊?”“四楼。”姜厌回。老爷子点点头:“四楼挺好,老李他虽然脾气怪但心肠好,住房子嘛,好的邻居很重要!”姜厌随意“嗯”了声:“您住几楼?”“五楼嘞,”老爷子说完从袋子里摸出两个苹果,递给姜厌:“见面礼,祝你们红红火火哈!”姜厌替虞人晚收下了苹果。老爷子大概是好久没见外人了,在一楼拉着姜厌唠起嗑,他一边说话一边活动胳膊和腿,沈欢欢这会儿也买饭回来了,远远看到老人夸赞了起来:“您这身子骨真硬朗。”老人有些得意:“那可不,我每天都锻炼,坚持了有几十年喽!”“不过也有我那新床垫的功劳,”老人突然咋了下舌,颇有些感慨的意思,“你们别说,有名的床垫还就是不一样,好使!我昨天睡了一晚上,早上起来特精神,今天多锻炼了半小时,你们要是家里有爷爷奶奶赶紧弄来试试,孝敬长辈就得孝敬到点子上!”沈欢欢笑着附和:“那床垫那么厉害呀?”老人捋着胡子点头:“那可不?一堆人抢着要呢,我儿子说这床垫在大城市可出名了,硬是让我也试试,果真不错。”沈欢欢认真道:“您儿子真孝顺。”老人高兴了,又从袋子里掏出个苹果递给沈欢欢,“喏,红红火火见面礼!”“谢谢爷爷,也祝您身体健康。”沈欢欢接过了苹果。几分钟后,老人上了楼,大家也各自回屋。走到二楼时,许金花听到动静了,从走廊的窗子里探出头,“回来了啊,今晚来奶奶家吃饭不,我今天蒸了馒头,陪我唠唠嗑。”沈欢欢拒绝了:“我和妹妹今晚有事情。”“行吧,”许金花把窗户关上了,她看到几人手里的苹果,随意问了句:“在哪买的啊,成色还挺好。”沈欢欢:“楼上的爷爷给的。”许金花的样子有些吃惊:“四楼的?”姜厌回:“五楼的。”许金花“嘶”了一声:“哎呦,那个老抠门还会给人苹果了?他可是借勺盐都要别人还一袋的臭烂人,这苹果别是烂了的吧?”沈欢欢一愣:“是好苹果。”“哦,”许金花不说话了,转身就拉上了窗户的帘子,沈欢欢突然说道,“许奶奶,要是我和妹妹今晚有空的话,就去陪你聊天。”许金花又把帘子拉开了,喜笑颜开:“好啊,真是好孩子。”沈欢欢抿了下唇。又跟沈欢欢说了几句话,许金花再次把帘子拉上了,只是这次的力度轻了不少。沈欢欢转头看向姜厌。姜厌:“晚上再说。”说完姜厌便和虞人晚上了四楼。到家后虞人晚自觉拎着菜去做饭,姜厌梳理起目前的信息。十五年里,这个厂房发生了诸多事故。2007年,陆婧荣的父母在床垫厂上班时因公受伤,手指被搅断,作为床垫厂领导的李荣海拒绝赔偿。万念俱灰下,夫妻二人带着女儿烧煤自杀,但陆婧荣中途醒来,爬出家门,捡回了一条命。2012年,长期独居的陆婧荣遭遇尚德民猥亵,她曾向其姑姑写信求助,但是姑姑搬走,所有求助信件均被退回,期间尚德民的妻子许金花多次殴打陆婧荣。2014年,陆婧荣把求助信与猥亵记录表放进牛皮纸里并藏到通风口。同年坠楼身亡。2018年,长夏市发生著名的二月桥藏尸案,三个女生尸体在桥洞内接连发现,人心惶惶,不久第四个受害女生出现,她不仅顺利逃脱,并且成功反杀嫌疑人致其失血昏迷,实习记者苏知渔对此案件进行跟踪报道,并与第四个受害女生孟恨水成为好友。2019年,苏知渔与孟恨水的交往突然紧密,苏知渔情绪焦虑,并声称会帮助孟恨水。同年,苏知渔在旧厂房顶楼坠楼身亡。2023年4月,厂房出现蜕皮期的蛇群,蛇群被尚德民虐杀致死,之后他与李荣海相继死亡,死相表现为皮肉分离,骨头外吊着层人皮。至此,十五年间,该厂房已经死亡六人。五名为住户,一名是不知为何来到这里的苏知渔。苏知渔坠楼案疑点颇多,完全可以预见的,找到孟恨水就是最关键的突破口。但姜厌一时想不到特别好的办法联系上孟恨水。虞人晚这时已经做好饭了,她摘掉围裙,叫姜厌来吃饭。姜厌停下思绪,左右活动了下脖颈,往饭桌走去。因为心里想着事情,她吃饭的速度比平常要慢上不少。虞人晚也闷头吃饭,家里一时很是安静。所以当模糊的咯吱声出现的时候,两人同时停止了咀嚼。那声音很轻,就像一个光着脚的人在地板上踮着脚走,他生怕惊醒到人,但又因为自身体型过大无法藏住声音,所以地板发出了不堪重负,又时有时无的咯吱声。
声音是从天花板上传来的。姜厌向头顶看去,一片白,只是在墙角的地方,有深红的液体缓缓渗出,染红了一小角天花板。整个场景都很像恐怖片特供。虞人晚也在抬头看:“不应该啊…”姜厌:“什么不应该?”虞人晚小声回:“这才七点半,一般鬼不这么早出来吓人的。”姜厌没说话,依然抬头看天花板,那小块的血迹现在已经停止了扩散,一个类似于手印一样的东西出现在那滩血迹的不远处,几分钟后,又是一个血红色的手印。在第三个手印出现的间隙,姜厌吃了口饭。虞人晚愣了愣,一脸想不明白地看着姜厌。“你不吃吗?”姜厌问。“头顶有这个…”虞人晚咽了下口水,“有些吃不下。”姜厌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吃起饭,等她吃完了再抬头,两人的头顶已经有了七八个手印,从墙角到门的方面蔓延。“我去楼上一趟。”姜厌擦干净嘴。虞人晚也赶忙站起身,她有些局促地问,“我也能去吗?”“随你。”姜厌推开大门,径直往五楼走。走到四楼半的时候,姜厌看到了一双脚。这双脚垂在转角的楼梯上,正一下一下,一下一下点着地面。脚尖在空中摇晃,不时就会撞在地面,发出轻而闷的撞击声,很快,这只脚慢慢下滑,露出了一对皮包骨头的脚踝。姜厌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他穿了身睡衣,脸朝下趴在楼梯上,无论是脚踝还是露出的胳膊,都是阴惨惨的肤色,泛着诡异的灰。虞人晚也看到了这个场景,表情迅速呆滞:“是给我们苹果的…”姜厌:“嗯。”“可是我们一个小时前刚见到他…”姜厌:“去五楼看看。”虞人晚赶忙应声:“好,好的。”两人跨过老人的尸体,这栋楼每楼都是两户人家,如今一个房门大开着,姜厌径直走了进去。一进门就是异常浓烈的血腥味。十几个血手印从客厅角落蔓延到大门口。看到这个场景,姜厌顿时明白了出现在四楼天花板上的血手印是怎么回事,这种老房子楼层不隔水,大量的血渍在刚才渗进了地板里,印在姜厌她们的头顶。虞人晚这时也走进了门,她吸了吸鼻子,说了句像是废话似的话,“出血量好大。”地面上一滩一滩的血就像喷溅的水洼,虞人晚看过后,有些迟疑地看向姜厌。姜厌:“怎么了?”“这个现场有些古怪…”虞人晚纠结了会儿,小声说,“像是有个人把对方所有血都用针管抽干净了,然后再把抽出来的血喷在地上。”“手段很残忍。”姜厌“嗯”了声,跨过地上那些血,在客厅检查起来。客厅没什么打斗痕迹,从先前吃饭时听到的声音来看,老人应该是被什么重物纠缠住了,姜厌检查到茶几时,目光微顿。一片黑色鳞片在茶几下反出粼粼的光。姜厌把蛇鳞捡了起来。虞人晚也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半片碎掉的鳞片,“是一样的。”姜厌构想了一下刚才的场景:“所以是蛇把老人的四肢缠住,不断挤压他的五脏六腑,而后一边喝他的血一边看他往门外爬,最后人死了,蛇把腹里喝到的血吐在了客厅。”“因为身体里彻底没血了,所以这些人死后就像张人皮挂在骨头上,”姜厌说,“先前死去的尚德民和李荣海应该这是这种死法。”虞人晚想起沈欢欢先前打听到的消息。——尚德民虐杀蛇的时候,好几个老人在围观。所以李荣海和新死去的老人都是围观虐杀的人吗?于是都遭到了蛇的报复。但听到虞人晚的分析,姜厌摇了摇头,她没有解释自己摇头的原因,只是兀自走进老人休息的卧室。卧室的桌子上有个结实的帆布袋,还有一堆没有收起来的百元钞票。姜厌拿起帆布袋看了眼,里面什么都没有,于是她凑近袋子闻了闻。一股很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果然,只是围观的话没理由和虐杀者是一个死法,蛇完全可以为他们挑个更贴切的,比如把眼珠子抠出来或者把腿钉地上。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姜厌对虞人晚说:“不仅尚德民虐杀了蛇,死去的三人都杀了蛇。”“我们晚上碰到老人的时候,他应该刚把蛇尸卖了,并用卖来的钱买了一袋苹果。”虞人晚忽然想起晚上那会儿许金花说的话。五楼的老人平日里非常抠门,用许金花的话来说就是别人跟他借勺盐都会要求换一袋,从不送人东西,更何况是卖相非常好的苹果。所以今晚的分享,完全是因为老人挣了钱心情好。说完话,姜厌揉了揉眉心。她在想虐杀蛇这件事的时间。没理由三人同时虐杀了蛇,旁人只说是尚德民虐杀的。≈ap;--≈gt;≈gt;
朝中无人莫做官,重活一世的秦毅不是这样认为。机遇来自于谋划,时时为朝前铺路,才能高官极品!上一世,含冤入狱,前途尽毁,孤独终老。这一世,从救省城下来的女干部开始,抓住每一个机遇,加官进爵,弥补遗憾,扶摇直上九万里!...
周胜利大学毕业后,因接收单位人事处长的一次失误延误了时机,被分配到偏远乡镇农技站。他立志做一名助力农民群众致富的农业技术人员,却因为一系列的变故误打误撞进入了仕途,调岗离任,明升暗降,一路沉浮,直至权力巅峰...
叶峰一踏上官梯就遇到两类险情一是多种危险的感情,二是各种惊险的官斗。叶峰三十六岁就被提拔为县教育局副局长,从报到那天起就被卷入这两种险情的惊涛骇浪中。他是草根出生,却有顽强的意志和搏击风浪的能力,他像一叶小舟在惊险莫测的宦海里沉浮出没,劈波斩浪,扬帆远航,步步高升。...
性格嚣张的林飞扬走马上任镇委书记当天就得罪了顶头上司,让大领导颜面无存,差点被就地免职,且看这个嚣张到骨子里的家伙如何凭借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勇闯重重危机,智破层层陷阱,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扶摇直上…...
前世被当副镇长的老婆离婚后,崔向东愤怒下铸成了大错,悔恨终生!几十年后,他却莫名重回到了这个最重要的时刻!他再次面对要和他离婚的副镇长老婆,这次,他会怎么做?...
官场,是利益的牢笼胜利者,在人间炼狱失败者,在人间监狱。爱与恨,恩与怨,熙熙攘攘,皆为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