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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怜点点头夸了梅姨娘一句,说她细心周到,梅姨娘被一个小辈夸了心里不知怎么的还有一些高兴,像是得了鼓励继续说:“人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以前咱家来了上邑村这么久,甭管是什么大事小事都没见过这对母子,今儿个咱家办席面,她儿子反倒独自一人来了,且哪里不去,偏偏站在灶房后门,我这才觉得蹊跷。”
虞怜也有这种感觉,她想了想说:“虽然这会儿有些晚了,但我怕有什么事,爹你若方便的话,叫上几个村民一起跑去他家看看?”
华詹自是无有不应的,双胞胎也囔囔着说自己是小男子汉了也要跟着一道去,华詹也不阻拦,带着双胞胎儿子就跑出去了。
他家住在河边,离着村正中心还有些距离,但华詹习过武,腿脚极快,两个双胞胎拖了后腿在后边哇哇叫着“爹等等!”
华詹回身过去,一手拎一个儿子,往村中心赶。
他虽是个武人却也周全,哪怕身边带着两个儿子也知道避嫌,既然那赵寡妇不好惹,是非多,他便沿路多喊了几个村民,诸如华三树华大树兄弟,路过村长家还喊了村长。
村长不说和华詹家的矛盾,早先因着村学的事情,赵寡妇闹到他家来,好一阵地闹,差点一头都撞死在他家门口,因而村长看这赵寡妇也不是顺眼的,他心里头不想去,但作为村长,假如村民出了事,他不去看看说不过去,自个儿不去怎么办?
干脆喊了二儿子跟着跑一趟,这个倒霉儿子在华詹家给人家白白地免费干活了几天,回来反倒是说起她家的好话来,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华铜锣跟着一道走,几个都是大男人,赵寡妇却是一个独身妇女,大树三树回头又把自己老娘和媳妇也喊上了,一行人热热闹闹去了赵寡妇家。
这会儿虽说天已经黑了,但夏天睡得不那么早,也才刚吃过午饭,多数村民都在院子里纳凉,打眼一看,一行人往自家门口过,就跑出来问咋回事?
三树把事情一说,“赵寡妇的儿子今儿个跑去木头叔家灶房站了会儿,怜儿姑娘担心出事,就喊我们过来看看。”
有些人一听也感觉奇怪,“都有好些日子没见着这对母子了吧?该不是真出事了?”
这阵子村子里忙着农忙,跟着又忙着虞怜家建房开荒的事情,还真没有多少人关注过她家。
这么一说,好些人回忆下,还真有一段时间没见着赵寡妇了。
“她哪怕不跟人来往,总归得出来干活儿,摘点菌子野菜、给地里头除除草,去河边洗洗衣服,这些事都得出门干啊,咋就没见着人?”
越说村民们越觉得像是出了事,虽然往常跟赵寡妇不是一路人,彼此之间联系也不深,但到底都是一个村的,何况人家孤儿寡母的确不容易,一行人脚步越走越快,沿路还跟了几个人加入进来,既是想凑热闹,也是担心出了事。
赵寡妇家并不远,也是村中心的位置,到了那,大树媳妇和老娘跑去敲门,但敲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应声,也没人开门。
这时村民们感觉不对劲,忽然一声巨响,原是华詹察觉不对一脚踹开了大门。
所有人下意识往里头跑。
赵寡妇丈夫离世得早,夫家的婆婆公爹也离得早,丈夫的那些亲戚兄弟分了家便没再管过他们,甚至还想占他们家便宜,把丈夫留下的那些田地和房屋侵占了,好在赵寡妇不好惹才保下来。
她家家贫院子屋子都不大,踹开大门进去便是院子,再往里头走几步就进了里屋,一间堂屋甚至没有另外的灶房,正堂前就立着做饭的灶台,锅碗瓢盆也乱七八糟叠在一张破旧的木桌上,甚至连单独的木柜子都没有。
再边上应是一张吃饭的桌子,华詹心细,上手摸了摸发现桌上有好多灰尘,想来是多天不曾开火了,至少这张桌子和灶台是鲜少动过的。
村民们看这样子,也吓了一跳。
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人烟也没有点着灯。
大树媳妇胆子不输给汉子,她细却也急躁,感觉出了事就大着胆子往里头走,堂屋进去左手边便是两间隔开的房间,一间是赵寡妇自己个儿住着,稍微大的那间给儿子住,因着儿子要念书便把最好的房间给他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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