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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倪某技不如人,这次是谢姑娘赢了。”倪向心知谢姝月必定是做了手脚,但却不知道她是如何操纵了自己的结果,即使继续下去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还不如干脆直接认输来的痛快。“谢姑娘有什么想问的便尽管说吧。”“我要问的,想必倪当家也一定记忆深刻。”谢姝月抬了抬眼,这才一个字一个字的缓慢说道∶“粉、娥、娇。”“粉娥娇?”倪向闻言脸色骤然变得阴沉,那双鹰眼如同利剑般射了过来,警惕的看向谢姝月∶“不知谢姑娘为何要来打听粉娥娇?”“受人所托罢了。”谢姝月自然不会蠢到把自己的真实意图和盘托出,随口便编了个理由含糊过去。“那抱歉了,倪某无可奉告。”倪向闻言冷笑一声,起身便要拂袖离开。“看来倪当家是想要毁约?”谢姝月抬了抬眼,挡在了倪向的面前,幽幽道∶“外界一向传闻倪当家一诺千金,如今出尔反尔未免也会威信不保吧。”话音未落,只听“唰”一声,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利匕首便直直插入了木质桌面中,锋利的刀刃在飘摇的烛火下更显冰冷。倪向脸上狰狞的刀疤更加瘆人了几分,笑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谢姑娘与其担心倪某的名声,不如担心自己能不能安全走出这家赌场。”“听我一句劝,谢姑娘,不管你是谁派来的,这都不是你该管的事。”“哦?”谢姝月不紧不慢地坐回了椅子,两只纤白的手轻轻搭在桌面上,算了算时间,盈盈道∶“听说南疆之人擅毒,不知有没有倪当家有没有感到不适呢?”哐当——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始终等在外面的殷玄铮听到了声响,心下顿时一紧,抬手间便抽出了身上的佩剑,刚想要冲入房间,一道凄厉的叫喊便穿了出来。“你到底干了什么!你……你别过来!”雄厚的男声里满是惊恐,虽然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谢矜暂时还是安全的,殷玄铮松了口气,在凌轩一言难尽的表情中,又把剑收回了剑鞘,双手抱胸地沉着脸继续等着。室内的情况确实也不容乐观。倪向原本刚要转身离开,四肢却好像突然陷入了麻痹,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气,腿脚一软便倒在了地上。身体虽然失去了知觉,但他的意识却还无比清醒,可偏偏只能仰躺在地,看着逐渐走近的谢姝月,惊恐道∶“你到底干了什么?”“放心,不过是一些小玩意罢了。”谢姝月笑吟吟地站在倪向面前,“这种东西不会让人致死,但若是一直得不到解药,那可能就会有点麻烦了。”“先是四肢尽废,然后一点点地开始溃烂,直到慢慢腐蚀骨头……”“别……我说。”倪向面色越来越惊恐,一时间也顾不得自己死守多年的秘密了,只想着保住自己的小命,恳求道∶“谢姑娘,你先把解药给我,我什么都告诉你。”“解药?”谢姝月却好似突然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抱歉道∶“太不好意思了,我好像忘带了。”“什么?!”倪向顿时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昏死过去。“倪当家若是快些回答我的问题的话,可能我还有些时间赶回去拿解药。”谢姝月笑眯眯地回复道。“你问,你快问!”倪向现在是真的欲哭无泪了,几乎要被谢姝月急死,“粉娥娇是吧,姑奶奶你到底想问什么?”谢姝月直起身子,桃花眸中还泛着丝丝冷意,这才出声问道∶“粉娥娇的花粉你都卖给了哪些人?”“这……这我哪里记得。”倪向苦着张脸,生怕谢姝月觉得他在隐瞒,连忙解释道∶“粉娥娇花粉杀人于无形,那些内宅妇人常拿来做些阴毒之事,况且自打十七年前,我就再也没有卖过粉娥娇花粉了,实在是时间久远记不得了。”“那好,第二个问题。”谢姝月皱了皱眉,又问道∶“既然花粉卖给谁不记得了,那整株粉娥娇卖给了谁总该记得吧?”“当年的粉娥娇一共有三株,有一株在路上便枯死,另外两株辗转到了上京城,我留了一株在手,将另外一株送到了黑市。”说到这里,倪向顿了顿,这才继续道∶“但据我所知,这两株最后都被宣平侯府之人买走了。”“宣平侯府的人?”谢姝月闻言猛然抬头,追问道∶“具体是谁?”“我手上的那株被宣平侯府的老夫人买走了,另一株似乎是被宣平侯的一个妾室给买了,我也只是听说,具体是谁确实不清楚,也不知道这小小的妾室哪来这么多钱,剩下的便真的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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