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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后,朝廷公布了新帝的年号:昌宁。
掉书袋的老夫子叹气道:“昌宁昌宁,昌盛安宁,这第一年就战事不休,怕是不妙。”
坐在轿中的虢国公听到这话,唇角露出冷笑。
年号又不是护身符。
陛下说了,以理服人的前提是拳头够硬。
他喜欢这个解释。
……
此时,宣王和宋致带着四公主母子还有鞑靼二王子阿克丹正在往边陲奔袭,他们身后五十里的地方则是有两万鞑靼士兵追击。
宣王一行人这段时间一直在草原绕圈,他们离开王庭之前,在鞑靼王庭放了一把火,听说烧了一天一夜,可把鞑靼人气的半死。
赶了这么久的路,短短半月时间,一行人都瘦脱了相,为了加快速度,宣王他们几乎将所有行礼都扔了,只带了御寒的衣服还有少量食物,现下是饥寒交迫。
宣王他们今日比较幸运,找到一个荒废的山洞,既然能看到山洞,证明他们的方向没错。
草原的夜晚冷寒无比,簌簌寒风无孔不入,洞内的火焰被吹的东倒西歪,暗黄的火焰将众人的影子刻在岩壁上,影子随着火焰不停地扭曲,看着仿佛将要从墙壁中钻出来。
宣王和宋致研究着地图,四公主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破旧的土陶罐,正在给大家煮野菜汤。
现在天寒,吃点热汤比什么都好。
他们的人质阿克丹仍然是被五花大绑的状态,整个人狼狈不堪地躺在一个土坑里,周围有四五名侍卫看着他。
阿其那拿着一根烧了一半的烧火棍,用烧火棍在他脸上画着东西,“阿克丹,你老实点,否则我们将你丢到外面喂狼,相信阿鲁台也高兴。”
“呸!你这个狗杂种,你敢吗?没有我,你们这群人才出了王庭就被碾成肉泥。”阿克丹愤怒地朝阿其那吐了一口唾沫。
他花了十多年,才让自己地位追上阿鲁台,眼看着就要成功,谁知道父王病逝,可就是这样,他也敢跟阿鲁台争,就算当不上新王,他也能拿到最丰饶的草原、最多的奴隶和牛羊。
谁知道这群胆大包天的中原人,居然敢挟持他。
他若有机会回到王庭,势必与景朝不死不休。
阿其那面无表情地将脸上的唾沫抹掉,手中的烧火棍往他的眼睛地方戳了戳,眸中闪过一丝狠色,“是吗?”
旁边的侍卫看了看,眼神询问彼此:要不要管?好像这个鞑靼二王子要被四公主的混血儿子给废了。
“二王子这话说的对也不对。”宋致走到坑边,夺过阿其那手中的烧火棍,顺手在阿克丹的脸上写了一个漂亮的“杀”字,随口问道:“小王子知道这叫什么字?”
阿其那摇头。
宋致轻笑一声,“此乃‘杀’,死囚的身上经常写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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