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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沈致山一边把包厢的音乐调到最大,一边笑骂,“你一个已婚人士,在我们这些单身狗面前说这些是何居心?!不听不听!”
江岸:“……”
周青迪却把江岸拉到角落,一脸兴致勃勃:“我要听!说给我听,我不怕吃狗粮!”
江岸:“……其实也没什么,就……昨天晚上我们睡觉的时候,试着盖了同一条被子,结果他没有失眠,也没有做噩梦……”
“就这?!”周青迪大失所望。
江岸:“……这很不容易的好不好!”
刚开始试着同床共枕的时候,宋澜几乎每天都休息不好,再加上那段日子宋老太太刚入狱,宝木集团乱成一锅粥,他还要每天复习备考,所以他们很快又分房睡了。
昨天是他们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同床睡,能够有那样的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江岸没说出口的事,他刚睡着,就察觉到宋澜偷偷亲了他……亲了脸颊又亲了眼尾,亲了眼尾又亲了鬓角,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得像一片云。
于是昨晚江岸做了一个很好很好的梦。
灯光迷离,音乐喧嚣,江岸和周青迪在沙发的角落里说话,坐在沙发这头的沈致山和孟长卿却很安静。
沈致山忽然猛灌一口酒,然后把杯子略有些用力地放到桌子上,他忍不住骂了声脏话:“操,这都是什么事?!”
他看向孟长卿:“我还以为他这回考上a大,你终于可以……”
“沈致山。”孟长卿垂下眼,“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沈致山重新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去年我还以为你们两情相悦,撺掇你去表白,如果你当时不是怕耽误他学习,向他表白的话……”
“那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孟长卿低声重复道,“……不要再说了,都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孟长卿又忽然问:“沈致山,你觉得那个宋澜……他真的喜欢小岸吗?”
沈致山往沙发上一瘫:“我怎么知道,不过那人黑心黑肺的,连自己的家里人都能算计……反正我是不信那种人对江小岸有真心。”
孟长卿:“小岸不是傻瓜,他对别人的善意和恶意分得很清楚,而且照你之前说的,如果宋澜只是为了利用小岸,那现在人也利用完了,应该把小岸一脚踹开才是,但他没有,甚至还尽心尽力安排了老师帮助江岸考a大,我听周青迪说,之前小岸突然变得厌学,也是被宋澜劝回来的。”
沈致山:“你都分析完了,还问我干嘛?”
孟长卿:“我只是……有点不放心。”
沈致山眼珠子转了转:“那试试不就行了?”
宋澜赶到荟声的时候,已经是夜间的十一点半。
江岸是下午六点出的门,之前说会在十一点前回家,可十一点宋澜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却没人接,于是就用了手表的定位功能赶了过来。
“叩叩。”宋澜敲响门。
门很快就打开了,是沈致山。
宋澜温和有礼地朝他打招呼:“你好,我是江岸的伴侣宋澜,你是他的朋友吧,小岸现在在里面吗?我来接他回家。”
沈致山却变得莫名有些吞吞吐吐:“哦……他在。”
空气中传来模糊的笑声,宋澜笑容渐渐淡了下去,一把推开了门。
然后他的脸色乍然沉了下来——
只见偌大的包厢里,音乐刺耳,灯光暧昧。
舞台上,衣着清凉的十二个男女正跟着音乐跳着姿势不堪入目的女团舞。
沙发上,脸颊绯红,眼神迷离的江岸正兴奋地鼓着掌,并微微张着嘴,歪着头,任由一个胸肌饱满到快把白衬衣扣子给崩开的男模往他嘴里一颗一颗喂樱桃。
看见宋澜突然出现,江岸表情明显呆了一下,微微睁大眼,连嘴里衔着的樱桃都掉到了地上:“宋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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