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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郎!”她大声喊。
朝铃愣愣地,伸出去的手只来得及抓住她飘落的白色手帕。
她没能跑多远,狂躁的尸潮瞬间就淹没了她,她白色的身影被鲜血染红。她挣扎着回眸,眼睛固执地望着朝铃的方向。
“他会记得我,对不对?”
所有邪怪都扑了上去,她成了供他们采食的佳肴。朝铃怔怔地站起身,眼睁睁看着她的血肉被邪怪吞噬。
“会吗?”白芷流着眼泪。
朝铃的腿脚像灌满了铅,无比沉重,她掌握不了她的四肢。她想要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握住白芷血淋淋的手。这个女人明明胆小如鼠,见到邪怪就要尖叫,为什么能够舍身扑入尸潮救她呢?朝铃想不明白,她心里像戳了个洞,空空地漏着风。老爹真的会记住她吗?朝铃知道他不会的,可她没有告诉白芷。
“会的,他会记住你。”朝铃哑声说。
她的声音太小,除了她没人可以听见,可是白芷看清了她的口型。白芷笑了,轻轻闭上眼。曾经娇贵的张府少奶奶委顿在尸潮中央,鲜血浸满她全身。她死在了邪怪的嘴下,那些被咬死的人总是满脸惊恐,脸庞扭曲,她却面带笑容,平静安详,好像找到了一生中最幸福的事。
朝铃已经无力救她,朝铃最后能做的事就是骗她,让她幸福地死去。朝铃咬了咬牙,转过身,抓起背筐向大街另一头奔跑。
经过巷口的时候,斜刺里一个黑影冲出来。张老爷突然出现,半张怪脸狰狞邪佞。朝铃没有反应过来,被炮弹似的张老爷扑了个正着。背筐脱手,里头的石头猫神头颅滚将出来。张老爷撞倒了朝铃,朝铃的后脑磕在石头神像上。
脑后一阵剧痛,朝铃眼前一黑。心里汹涌的不解和悲愤在这一刻统统袭卷了心头,朝铃怒从心起,抓起手边的锄头,直直锤入张老爷的脑壳。张老爷的头颅像西瓜似的,被她砸成了碎渣,他终于不动弹了。朝铃撑起身子,眼前一片模糊。夜色和雪都笼罩在一层雾里,她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鸣金收兵,身体里有沉沉的黑暗袭上来。但同时,她又听见了邪怪的嘶吼,急促的脚步。他们吃完白芷了,要来吃她了。
不能睡,朝铃!
她叮嘱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快逃,朝铃!
她拖动步子,脑后的鲜血顺着发辫滴进雪地。她竭力抬起头辨认方向,视野尽处,有一个高挑的男人朝她走来。是谁?她竭力想要看清他的脸。这种时候有谁会来救她呢?她心里升起一个热烈的盼望,像火焰一样炽热地烘烤着她冰凉的胸膛。她用力睁大眼,想要看清他发辫的颜色。
是雪见神吗?他来救她了么?她忽然很想哭,他怎么来得这么迟呢?他知不知道她一直在找他,一直在等他?她明明勇敢坚强,会爬墙上树,还会用锄头打邪怪。可这一刻所有脆弱都涌上了心头,酸意浸透了眼眶。
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她,她落入了来人的胸怀。鸦黑的发遮住她的眼眸,在意识弥留的最后一刻,她仍然没能看清楚他的相貌。她终于撑不住,意识落入了黑暗。
雪见神脱下披风,裹住了怀里的朝铃。飞雪落满她的睫羽,她似一朵冰雪里沉睡的喇叭花。她的脸颊冻得很冰,后脑的鲜血还在流,幸好不多。
他已经成了恶兆神,恶兆神的神力能只能破坏,无法治疗,他无法再疗愈她的疾患和伤口。只能为她包扎,至多上点药,等她自己慢慢好。他本应早点出手,可他不愿意她看见他,也不愿意她追着他不放。恶兆神不该有信徒,若他从此不再出现在她的世界,或许她会渐渐把他遗忘。
“固执的铃铛。”他轻声说。
邪怪叫嚣着朝他们跑来,雪见神神色一凛,正要抬手释放杀招。
就在这时,城楼的钟声响了。沉雄的钟声回荡在冰冷的夜色中,响彻雪见城。这钟声来得如此突兀,又如此洪亮,天地的白雪仿佛都在钟声中震动。
为何此时会鸣钟?雪见神忽然意识到,子时已至。朝问玄说他会在子时回来,朝铃的母亲也将在子时复生。钟声一声接着一声,仿佛在唤醒什么沉睡已久的东西。
一只素手握住了他的腕子。他低头,眸中略有讶然。朝铃闭着眼,牢牢握着他的手腕。下一刻,他的眸子蓦然定住。他的经脉莹莹闪起亮光,同朝铃的奇经八脉接通,源源不断的神力从雪见神的体内流失,输入朝铃的身躯。
朝铃正在吸走他浑身的神力!
雪见神的功体迅速倒退,原本好不容易恢复到五成的功体转眼间跌到了一成。雪见神凝眉,挣开朝铃的手腕,但即使他已经离开朝铃,神力也不受控制地外流。最后一成功体转眼消逝,雪见神再睁眼时,已经成了一只黑猫。
闭着眼的女人从他身侧缓缓站起,直接面向前方恐怖的邪怪。邪怪们汇集成漆黑的潮水,逆着风雪狂涌而来。女人没有后退,稳稳站在原地,她的身姿挺拔,枯立如松。她的气势完全变了,朝铃固然剽悍,却远不如她那样凛冽森然。望着这个女人,就仿佛有一把刀抵住了眼眸。邪怪们朝她奔来,许多跑得快的已在眼前,可她仍然无动于衷,死了一般一动不动。一个邪怪距她仅仅一步之遥,锋利的指爪即将抓上她的额头。
女人忽然睁开了眼,她漆黑的瞳子中,倒映着落雪红梅。
刹那间风雪停滞,每一片雪花都悬停在空中。天地无声,仿佛陷入了亘古的寂静。空气里弥漫了一股刻骨的杀气,比飞雪更冷,冻入骨髓。她的指间涌出灿烂的剑光,身姿没入无边飞雪,错身与眼前的邪怪擦身而过。灿烂的剑光激荡了出去,她在尸潮中央穿行,剑光随着她的步伐没入他们冰冷的身躯。瞬息之间,她已经走完了百十步,所有剑光归位,收入她纤细的指间。
以指为剑。
雪见神眸子缩成了针尖。那是神明的术法,朝铃是一个凡人,为何能使出神明的力量?
他挣扎着站起身,想要催动神力化形,身体却毫无反应。功体空空荡荡,神力流失殆尽,他意识到,他现在只是一只普通的凡猫了。
“嗬嗬……”街心,尸化的白芷摇摇晃晃站起身,“玄郎……玄郎……”
她扭头,无神的浑浊双眼看见了朝铃。
“玄郎……”
她又唤,尔后疯了似的咬向朝铃。
女人面无表情地抬手,凛冽的剑光从她指尖荡出。白芷蓦然止住了身形,脸颊中央出现一道殷红的细线。尔后鲜血狂涌而出,整个身躯一分为二。
她左右两半身躯各朝一边倒下,女人看见了街的尽头。风雪尽处,那里有一个男人茕茕孑立,黑发在风雪中飞舞。他们隔着重重飞雪相望,好似隔着地裂与天堑。
没过多久,一身杀气的女人倒在了街心,那个身影也消失在风雪中。雪下得更大了,邪怪的碎肢残骸被大雪掩埋。这世间死的人太多,似乎已经不需要坟冢,天地自是一座孤坟。那个凭空消失的人没有留下半点踪迹,雪地上甚至没有他的足迹。他像一缕因眼花而产生的幻影,好似根本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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