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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我试过,减少不了发作的次数。明瑜,你能想象有一天我在开晨会之时,甚至是新闻发布会,众目睽睽之下,我突然像个死狗一样倒在地上,抽搐挣扎,别人会怎么想?沈豫北,这个平时作恶黑心的资本家,发起病来只能死死的咬住他的舌头,又吐白沫又失禁,真是报应。”
他的声音突然空洞冷漠了起来,好像在说的是别人,而不是他自己。
阮明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对上他有些凉薄的目光,想了想道,“我看过有人用中医的法子治好这个病,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话音落下,就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阮明瑜多少能理解他,这人不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哪怕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何况她又年轻,实在没到随便令人信服的地步。
“睡吧。”阮明瑜开口对他道了一句。先躺了下来。
阮明瑜刚闭上人,只听他说了一句,“我信你。”
阮明瑜猛地睁开了眼,虽然没笑,但眼睛里却带了笑意,沈豫北看在眼里,也跟着笑了笑,对她道,“我听说你出一次门诊比人家老专家看的病人还多,还跟老专家因此闹过矛盾。”
闻言,阮明瑜摆摆手,“我们那叫争论,没吵架。”
老医生嘛,不乏倚老卖老之辈,本来坐私人门诊,大家各凭本事,阮明瑜无形中抢了他的病人,老医生当然不开心了。
沈豫北又笑了下,平躺了下来,没再说话。阮明瑜折腾到现在没休息,早就困了,没多大会就陷入了沉睡中。
两人盖了一床被子,沈豫北一时半会睡不着,侧身支着脸,低头盯着阮明瑜的熟睡的脸怔怔出神。
随便就相信一个人,这太不符合沈豫北平时的行事作风,沈豫北也在想那一刻他到底是怎么就说信她,大脑发热?凭直觉?好像都不是,看人看眼睛,沈豫北之所以对她慢慢放下戒备心,终究是因为她的一双眼睛,睁开眼时像一湾湖水,沉静却有她自己的小倔强。
沈豫北吁了口气,吻了吻阮明瑜的额头,胳膊搭在她的腰上,下巴抵着她额头,相拥睡去。
第二天,阮明瑜和沈豫北一块出门,她要去学校,沈豫北要去公司,年初十之后,基本上开工的都开工了。
沈豫北精神还不错,因为出门前,阮明瑜为他针灸了一次,虽然具体原理他不知道,但最直观的感受是,针灸完之后他确实舒服了许多。
“我跟你提开门诊的事,你怎么想的?”在车上,沈豫北再次老话重提。
阮明瑜道,“我想了想,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可惜因为政策问题,我还无法单独开设门诊。”
目前为止,卫生部门允许私人开设门诊的要求是,必须有五年以上的工作经验。
沈豫北呵了一声,“你只要说同意,还有我办不到的事?”
真臭屁。
在前面开车的钟叔笑道,“太太,如果仅是因为政策,那太简单了,先生给你找个人出面顶替下就行了,不用非要你的医师证。”
“看看,钟叔都比你懂。”沈豫北心情很好,伸手捏了捏她脸颊。
阮明瑜笑笑,这里的法律她确实没学通透。
钟叔把车停在大学东门,要下车时,沈豫北拉住了她的手,“很快我会把我们去黔南的行程发布到网上,可能会有人在背后议论你,如果有人敢,打电话告诉我知道吗?你记得我是你先生,你现在是有后台的人。”
阮明瑜眨眨眼,虽然没搞懂沈豫北为什么冷不丁会说这个,但还是应了下来。
“好的,再见。钟叔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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