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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上转身向叶胜男,朝叶胜男发鬓中拨了拨,道:“没错。”
当下韩尚书便哽咽了起来,“果然是。”
襄郡王道:“到底果然是什么?”
韩尚书忙又跪拜道:“启禀皇上,这那里是什么段家余孽,分明就是微臣夫妻的长女。”
一时间,殿中内外哗然再起。
苏家父子等人也是都惊讶住了。
薛云上诧异了须臾,又道:“贵妃怎么又成了你们家长女了?”
韩尚书擦了擦老泪,哽咽道:“皇上,容臣细细禀告。”
“当年臣与拙荆先得两子,便一心再要个女儿。上天果然不负微臣夫妻拳拳之心,果然得了第三胎。可那时暂居微臣家中的远房表妹却生了不有的心思,欲要除了臣发妻,好嫁入韩家。在知道微臣一心想要女儿后先害得拙荆难产险些就丧了命,后又偷走了小女。”说到此,韩尚书又老泪纵横了起来,“被臣查出后,这表妹自知不会再有活路便自尽了。微臣日夜寻找长女,只可惜不得要领,好不容易找到当日偷取小女出府的贼奴,听信贼奴说小女已夭折,这才未在找寻。若非今日……今日……”
说着,韩尚书又呜咽了起来,让不少人不由得都生出怜悯之心来。
苏太师和苏鹤自然也不在此列当中,就听他们道:“这也太过草率了,如何就能断定贵妃就是韩尚书的长女了?”
韩尚书拿着那襁褓道:“这上头的生辰就是凭证之一。皇上,先皇后闺名为‘菲’,微臣长女则为‘芳’,合起来便是芳菲,取之‘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也是因微臣两女皆是在草木知春不久归之时出世的。”
人家如此有理有据地说出名字的来由,苏家父子也不说不出韩尚书这是在强词夺理,于是道:“就算如此,也不能十分证明贵妃就是先后的姊妹。”
襄郡王冷笑道:“你拿个还不知那里得来的襁褓,就说贵妃是段家余孽岂不更牵强?”
苏太师道:“所以微臣这才奏请皇上彻查。”
韩尚书这时怒道:“就凭这襁褓与贵妃发中的红痣,太师既然觉得还不足,先皇后与贵妃容貌的相似,还不够吗?若非亲生姊妹岂能如此相似。还是太师以为微臣与夫人都老眼昏花认错了。也行,当日见先皇后的人,在座的也有,太师不妨都问上一问,到底是不是相似。倘若如此,太师还要强词夺理,下官可就要质疑太师的用心了。”
从韩尚书喊出“吾苦命的儿”开始,叶胜男早震惊得不知所措了。
她是韩家女?可以太妃谨慎的心思,怎会查错她的出身,所以叶胜男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向薛云上。
就见薛云上狡黠地向她眨了眨眼,叶胜男这才明白了,这是在唱的那出。
殿下不待苏太师说话,便有不少瞧明白形势的出来证明韩尚书所言非虚。
苏家父子与海鼎候等一心要扳倒叶胜男的人,自然是再无话可说。
薛云上自然也不会轻纵他们,被罢官夺爵便是他们最后的下场。
多少人都叹息苏太师的晚节不保,但更多的人则是嫉妒起韩家一门两皇后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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